婦人們也就罷了,到底也不會因為這個事兒不好意思,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調侃議論起來。
至於沒成親的小姑娘們,則是有些多少不好意思。不過也有那大膽的,悄悄的去看那男子,又看徐弦君是個什麽反應。
楊昭卻是隻差沒拍手了,整個人瞧著既興奮又期待的樣子,謝青梓到底看不過去了,悄悄拉了一下楊昭:“別盯了,盯著人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楊昭輕哼一聲:“他既做了,還怕人看啊?”
這麽一說,倒也是有幾分道理,於是謝青梓也就懶怠再說什麽了,當即也是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。
齊雪壓低聲音道:“姓秦,會不會就是那個秦川?”
之前徐弦君倒是提起過幾次,秦川卻是徐鉉君哥哥的同窗,不過後頭卻是投了軍營,如今倒也是個百戶了。加上秦家本就是宣威將軍府世襲的爵,以後前途倒也是不可限量。
秦川長得不賴,身量又高大,加上讀過書談吐也是不俗,徐鉉君倒是曾經說起過。那時候瞧著便是似乎有幾分喜歡的意思。
謝青梓想起了這一茬,登時也是不由得一下子便是抿唇偷笑起來。這麽一說,一個是郎有情,一個是妾有意,卻是天造地設了。徐弦君看來也是絕不會拒絕了。
果不其然,徐弦君雖滿臉通紅,卻還是到底伸手將那簪子接了過來,聲若蚊訥道:“既是恭賀我及笄的賀禮,我便是收下了。”
秦川比徐弦君高了足足一個頭,徐弦君不過剛過了秦川肩膀。兩人站在一處,高大的便是更高大了,嬌小的則是更嬌小。不過看著卻是莫名的叫人覺得有些合拍。
秦川在徐弦君說了這話之後,卻也是不肯將那簪子遞給徐弦君,隻是自己拿起來,順手便是替徐弦君簪上了。而後笑道:“既是收下了簪子,那便是我秦家的媳婦了。隨後我便是著人送聘禮來。”
徐弦君漲紅著臉,一句話也不好意思再說了。
眾人卻是都起哄,不住的說著打趣調侃的話。徐弦君到底是個姑娘家,臉皮自是薄得很,而秦川則是落落大方的衝著眾人一拱手:“有勞諸位與我做個見證。”
他這樣落落大方的,眾人反而是不好意思再調侃了。各自說了幾句恭喜的話,便是也就作罷了。
看著徐弦君滿麵羞紅的樣子,眾人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麽。謝青梓不經意之間瞧見了林語緋的神情,見她一臉羨慕幾乎掩飾不住的模樣,便是微微嘆了一口氣。不用多想也知道,林語緋心裏頭到底是在想什麽。
不過,衛澤就算是真要求親,卻也是不會用這樣的法子吧。衛澤那樣清冷淡漠的一個人,性子素來都是那般,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?怕真告訴了衛澤,衛澤指不定也隻說一句“嘩眾取寵”罷了。
想了這麽多衛澤的事兒,謝青梓一下子猛然又回過神來,登時隻覺得不應該。隻是……沒想到她都決定以後不再和衛澤有任何瓜葛了,此時卻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想著這個事兒。
衛澤的傷勢,也不知如何了。
謝青梓嘆了一口氣,偷偷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,最終才將心思都是收了起來。隻是上前去和徐弦君說話。
徐弦君經過了這個事兒,麵上一直都是紅撲撲的,整個人也是容光煥發看得出心情很好。謝青梓笑道:“看來很快便是要該吃你的喜酒了。”
徐弦君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金簪,笑得眼睛都是幾乎眯起來:“到時候一定請你。”
性子清冷的徐弦君能高興成這樣,顯然也是真高興。
謝青梓心裏便是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欣羨來,隻是到底羨慕什麽,她卻是自己也有些不明就裏。
“恭喜你了。”謝青梓誠懇道,倒也是真心替徐弦君高興。
徐弦君白了謝青梓一眼:“說起來,我我不都一樣?有什麽好互相吹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