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雖不是竹露站在她身後給她推秋千,可也是站在旁邊看著的。所以誰推了她,竹露也應該看見才是。
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,竹露卻是搖搖頭:“當時我被人擋著,根本就沒瞧見。不過站在主子身後的人就隻有那麽幾個,所以我想……”
“是謝青蕊。”謝青梓嘆了一口氣,看著竹露:“竹露你懷疑的也是她?”
竹露抿了抿唇,點點頭:“其他幾個姑娘都和主子無冤無仇的,並不會冒著風險動手。唯獨二小姐……既站得近,又和主子和不來。”
“那當時淩波郡主李素和林小姐林語緋,她們是不是都沒站在我後麵?我恍惚記得她們卻是站在側麵的——”謝青梓雖說是有這麽一個印象,但是也不敢確定。
竹露卻是篤定:“的確是如此。我因怕那二人動什麽手腳,特意看過的。她們都遠著呢,不可能動手的。”
謝青梓苦笑一聲:“是啊,況且兩人也不會那麽傻,怎會親自動手?就算真要動手,那也是叫旁人去做。”可是看謝青蕊那架勢,卻是分明要說是這兩人其中一人推了她的。
她卻是有點兒看不透謝青蕊的心思了。
不過這事兒倒是可以先拋開。謝青梓唯一擔憂的是:衛澤會不會真的將這事兒查清楚?她有六七成的把握覺得是謝青蕊做的,所以才不願意聲張。畢竟除開得罪了公主府不說,還等於是將家醜都給別人看看了。而衛澤不是她,自然是不會有這麽多的顧慮。到時候……
謝青梓隻覺得有些頭疼。
倘若這事兒真鬨出來,最難受的自然還是老夫人。
謝青梓嘆了一口氣,琢磨著或許是該再去見一見衛澤,請他不要再插手此事?
謝青梓想著,便是叫人去門口盯著陸家那邊。她記得衛澤說過要去接陸老夫人的,到時候或許她可以趁機見一見衛澤?雖說她不該如此做,畢竟這般卻是的確不合禮數。可不去卻也不行。
謝青梓苦笑:這都是什麽事兒?
因了謝青梓的事兒,鄭老夫人和老夫人也沒在公主府一直呆著,用過了午飯後,鄭老夫人便是笑著提出了告辭。
衛澤自也是駕車,隻是神色卻是比起之前冷了不少,也不知心裏頭是在想什麽。
鄭老夫人看著衛澤這般,自然也是猜到肯定背後是出了什麽事兒,而老夫人憂心謝青梓,倒是沒注意到這個事兒。
而這頭謝青梓得知了衛澤過來,想了想便是忙差人過去給衛澤遞過去一句話——聽笛。
衛澤得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,當即便是一挑眉,心情卻是莫名好了許多。畢竟如此一來,倒是忽然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無形之中親近了許多。
心情一好,衛澤神色自也是緩和了不少。就是連腳步都是輕盈了不少。
回了陸家那邊之後,衛澤便是跟陸老夫人說了一聲,自己則是回了自己的院子。他在這邊是有院子的,而且近期卻是許多時候都住在這邊,並不曾回衛王府。
隻是旁人不知的時候,衛澤便是躍上了牆頭,一撩衣裳下擺坐在了牆頭上,而後才摸出竹笛來,吹響了一個音。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,卻是恰好能瞧見謝青梓坐在秋千上。
謝青梓一聽見竹笛響了,便是立刻知道了衛澤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心下一喜,幾乎是立刻就是揚起了頭往笛聲傳來的方向看。自然,從她這頭看,自是看不見衛澤的,隻能看見牆麵。
饒是如此,謝青梓還是心情十分激動複雜。平複了片刻後,這才輕聲開了口:“是衛世子嗎?”
“嗯。”衛澤放下笛子,輕應了一聲,而後又輕笑一聲:“你這般隱晦一個啞謎,我倒是險些沒猜出來。”
謝青梓一愣,自是覺得不好意思:“卻是給衛世子帶來麻煩了。”
“無妨,也並不麻煩。就是不知是什麽事兒?”衛澤卻是不喜謝青梓這樣的語氣和態度,便是隻淡淡回了一句,而後便是轉開了話題。
謝青梓抿了抿唇角,頗有些忐忑道:“今日的事兒——”
“什麽事兒?”衛澤知道謝青梓說的是什麽事兒,隻是卻是故意想逗謝青梓說話,所以便是隻作不知的樣子。
而謝青梓倒是沒多想,隻是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:“就是我摔傷的事兒,還請衛世子千萬莫要鬨大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