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巧揚起笑臉,狀若無意地說:“二哥和殷竹妹妹最近總待在一塊兒,神神秘秘的,也不知道在乾什麼。”
說完,她就望著何庭梟的側臉,等著他問她更多的話。
哪知道何庭梟頭都沒往她那邊側一下,一張臉繃得麵無表情,接著狠狠踩下油門,車子利箭一般飆了出去,葉巧一個沒坐穩,整個人轟地往前,差點撞到了車前的擋風玻璃上,嚇得她雙手趕緊抓住座位兩側,穩住身形,生怕真的被甩出去。
一路上,車裡的氣壓低到極致。
車速也飆到極致。
駕駛座的男人薄唇緊抿,下頜線條也繃得緊緊的,一雙厲眸盯著前方,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攝人的壓迫感。
一直到車子開進大院,停在何家門口,男人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。
葉巧沒敢再說一句話,車子停下來,她便戰戰兢兢地解開安全帶,下車。
何庭梟甩上車門,長腿一邁,人已經跨進了家門,仿佛身後的葉巧壓根沒有存在過。客廳內。
何振國和秦蘭已經去上班了。
張嬸在打掃衛生。
看到何庭梟進來,手裡的抹布停下來,笑著朝他問:“庭梟,中午留在家吃飯嗎?想吃什麼菜,嬸子給你做。”
何庭梟斂下黑眸中的情緒,看向張嬸,淡聲道:“隨意吧,做什麼都行,我先上樓了。”
張嬸知道他一向是這麼冷淡嚴肅的表情,沒多想地點點頭,“那行,中午我就包餃子,隻有我們三個人在家吃。”
三個人?何庭梟上樓的腳步一頓,轉眸瞥了一眼客廳,算他在內剛好是三個人,他眉尾微微一抬,問道:“何耀不回家?”
張嬸點頭道:“對,剛才小耀打電話回來,說他跟小殷今天中午和晚上都不在家吃,讓我彆做他們的飯。”
何庭梟神情了然地嗯了聲,轉身上樓。
推開房間門,他走進去往書桌前一坐,抬手扯開襯衫領口的扣子,臉色越發冷沉。
書桌上擺著昨晚殷竹還給他的東西。
裙子、錢票還有思想教育的書。
他幽沉的視線盯著那條裙子,隻覺得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,又像是半噴發狀態的火山,憋悶壓抑,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,哪怕是扯開領口,露出一半胸膛,那感覺也還是驅之不散。
滿腦子都是女人還他東西時候那倔強的小眼神,好似他給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可明明撒謊的人是她,居心叵測的人也是她。
他煩躁地抬手揉捏著眉心,昨晚沒睡好,準確的說是一夜沒睡。
揉了幾秒,他謔地起身,拿起桌上的裙子和錢票往外走。
腳步停在殷竹的房間,房間沒人,兩張小床一左一右靠牆放著,床單被套都是一模一樣,他眉心微蹙,不知道哪張床才是殷竹的,思索兩秒,他把東西疊好放到了書桌上。……
何耀帶著殷竹跟朋友彙合後,一行幾人騎著二八大杠出城,到西山峰腳下的水庫玩。
水庫四麵環山,風景秀美,可以釣魚可以爬山也可以環湖騎行。
到了水庫,幾人把二八大杠停在一旁,便開始準備野炊。
何耀和殷竹就帶了兩張嘴,彆的朋友裝備齊全,鍋碗瓢盆調料食材都帶了,還帶了釣魚竿,打算在水庫裡釣魚烤著吃。
人多力量大,很快野炊攤子就支棱起來了,剩下的隻等魚兒上鉤。
帶了魚竿的男同誌就往水庫邊一坐,開始比賽誰釣得多。
何耀也參與其中,薅了朋友的魚竿,往魚鉤上串魚餌,然後拋向水麵。
沒釣魚的同誌們就在附近溜達,找點乾柴,撿點野菜,為中午做飯作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