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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

韓致得了他回應, 心中一片歡喜,雙手大力揉捏他勁瘦得腰肢,恨不得把他搓進自己身體裏, 吻得越發如饑似渴起來。

韓致的親吻來勢洶洶, 陸久安很快喘不上氣了,尋了空隙, 從他懷裏逃了出來。

“你給我帶的是什麽禮物回來?”

韓致恨他這個時候還去想著別的事情, 懲罰似的在他脖子上輕咬一口:“去雲落城的事情, 我稍後會與你細說, 這個時候,久安還是專心致誌為我接風洗塵吧”

陸久安看著那兩隻幽暗的雙眼,哪裏不知道他什麽意思,翹著腿往圓桌一靠,自上而下打量他, 目光落在那雙浮滿泥漿的鞋麵上:“接風洗塵?確實要洗洗, 你這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灰。”

古代的官道修得再平整, 那也是泥路, 下雨天泥濘不堪,走在路上稍微不注意,定是要摔個人仰馬翻。

晴天呢則是塵土飛楊,騎馬而過時, 灰塵飄起來模模糊糊遮擋視野不說, 走在道路兩側的人就倒黴了,時常吃一嘴的灰。

想到這兒,陸久安忍不住自豪, 還好應平修了水泥路,要不然和別的地方一樣, 整天褲腳都不夠洗的。

韓致臨門一腳被陸久安硬生生憋回去,臉色發黑。然而陸久安在此事上寸步不讓,他咬了咬牙根,打算去井邊舀一桶冷水速戰速決。

陸久安攔住他:“井裏水太涼,我讓人準備了熱水。”

熱水很快送來,一桶桶倒入浴桶裏,小廝躬著身退走的時候,韓致沉聲吩咐:“沒有我的允許,誰也不準靠近小院半步。”

陸久安從箱匜裏拿出一包藥材倒入浴桶裏:“你在邊塞奔波那麽久,好好泡個藥浴舒筋解乏。”

韓致悶不作聲解腰帶曳撒。衣料摩擦間,一朵被捂得焉了吧唧的花從懷裏掉出來,陸久安餘光無意間看道:“你東西掉了。”

韓致低頭一看,撿起花塞在他手掌中:“路上看到的,很漂亮,想摘回來給你戴上。”

陸久安眼皮一抽:“你能不能別折騰花了呀,讓它好好地在地裏生長不行嗎?”

好好的將軍乾什麽不好,非得辣手摧花。

也不知道韓致為什麽對花這麽有執念,上一次千裏迢迢挖回來一株花種在院子裏,結果沒養活,現在學聰明了,折騰成乾花給他帶回來了。

韓致恍若未聞,兀自給他別在耳朵上,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:“別走,等我。”

嘩啦一聲入水的聲音,陸久安靜靜坐在屏風外,哪裏知道韓將軍三下五除二胡亂搓了一通,三分鐘不到就走了出來,陸久安端著水杯還沒來得及把茶水送入口,看到這一幕,小鹿一般的雙目圓睜,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這個人是洗澡還是遊泳啊洗這麽快,我這包上好的浴藥剛得的就給你這麽用了,暴殄天物。”

他這一瞪如秋水橫波,韓致喉嚨上下滾動 ,兩隻手落在他背後的桌麵上,把他兜成一個圈困在雙臂之間,聲音喑啞:“心火難滅,要把我給燒沒了,久安,幫幫我吧”

陸久安勾了勾嘴角,沒回答。

韓致掐著他的下巴細細地啄,一隻手從他鬆鬆垮垮的發間抽出青玉簪,霎時間,青絲如瀑散落而下,披了滿肩滿背,襯著他飛紅的兩頰很是撩人。

外頭豔陽高照,蹄霄打了個響亮的鼻息,沒有主人牽製,優哉遊哉趴到草叢上吃起草來,屋內衣服料子散落一地。

……

雨過天晴,陸久安整個人被淋成一隻落湯雞,他想到今日還沒給那群嗷嗷待哺的學子做心理輔導,生活廣場的施工現場還沒檢查進度,這麽多事等著他去做,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,翻個身準備起床。

韓致坐在床沿穿鞋履綢襪,突然道:“久安,以後喚我朝日吧。”

“什麽?”陸久安頭腦如漿糊,一時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。

“你之前說,為我而戰之人,吾輩當以朝日而追之 ,我為大周而戰,為你而戰,久安,你要把我當成你的朝日。”

陸久安艱難地思考:“我何時說過?”

韓致看著他紅潤的嘴唇張張合合,一時沒忍住咬了一口:“你自己說的都記不住嗎?第一次見麵的時候。”

陸久安把人推開:“你屬狗的嗎?怎麽老是咬人,我這全是你咬的青疙瘩。”

陸久安把身上令人浮想聯翩的印子指給他看,韓致不看還好,一看就氣血上湧,把人按倒在床上,陸久安暴怒:“韓誌你是人嗎!你給我起來。”

陸久安反抗無果,又被裝聾作啞的韓將軍欺負了一遍。

久旱逢甘霖,陸久安全身無力,什麽學生啊木頭啊房子啊被他通通拋在了腦後。

韓致把粘在他臉上濕漉漉的頭發輕輕拂開,鍥而不舍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:“以後你叫我朝日,我叫你瓦姬。”

“瓦姬又是什麽啊?”陸久安氣若遊絲地問道。

“你的字,你字瓦姬。你說過,若是關係親密之人,以字代名相稱,朝日瓦姬,這就是我們的字,我們如此親密,以後都以字相稱好不好。”韓致生怕他拒絕,一遍遍不斷地重複。

……

陸久安滿臉黑線,心道他是說過沒錯,誰知道韓致聽進去了不說,還一時興起給自己冠字。

陸久安無奈:“你不要亂給人冠字好不好。陸瓦姬,你自己聽聽這名字好聽嗎?”

“好聽。”

陸久安被他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驚住了,氣得瞪了他半響,伸出麵條一樣軟綿綿的手臂甩在他臉上:“好聽,好聽你自己叫去,我才不叫。”

陸瓦姬,用腳趾頭也想不出這麽傻·筆的名字,況且他沒記錯的話,瓦姬是韓致之前從邊塞帶回來的一種花,他堂堂六尺男兒,若是被人知道以花冠字,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。

無論韓致如何軟硬兼施,陸久安堅決不同意:“叫你朝日可以,瓦姬就免了吧。”

兩人就這樣在床上消磨了大半日,直到下午夕陽斜下,陸久安才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