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被氣的眼前陣陣發黑,按著太陽穴說道:“深哥,顧櫻怎麼沒過來?”
沈時曄淡淡的說:“昨晚受了驚嚇,我便沒讓人去叫她。”
老太太歎了口氣,麵色有些凝重,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,才說道:“說起來,你們兄弟起鬩牆,還都是她引起的。”
“祖母這是什麼話。”沈時曄很快打斷她,“她不過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小丫鬟,一沒主動去招惹老四,二來她才是受害者,祖母這話著實有失偏頗了。”
老太太啞然,被親孫子這通反駁,一張老臉上憋的漲紅。
顧櫻的人品她自然是知道的,可事關他們兄弟兩人,就算她再喜愛顧櫻,也不能讓他們兄弟離心。
老太太一咬牙,態度強硬的說:“總之,事出必有因,她就是那個因,深哥,既然你對顧櫻沒那麼滿意,我就將她送給華哥吧,也好彌補一下你對他的傷害,以後,你們兄弟倆,萬不可因為一個女子這般大打出手了,傳出去,像什麼話。”
老太太老眼昏花,並沒有發現她說這番話的時候,沈時曄的臉色霎時沉下來,如狂風過境一般陰沉,如大雨傾盆前的烏雲翻湧,眼底翻滾著凜然的怒氣。
一抬眼,又對上沈羽華挑釁的目光。
再也忍不住。
砰——
他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擱置到桌子上。
“祖母。”他冷聲打斷道:“孫兒不同意。”
沈羽華大著膽子插嘴,“你不同意有什麼用,顧櫻是祖母院子裡的人。”
“現在是清風軒的人!”
沈時曄看著沈羽華,目光犀利滲人,聲音低沉,壓迫感鋪天而至。
沈羽華:“.....”
悻悻閉了嘴。
老太太看看沈時曄,又看看沈羽華,眉心的煩躁遮掩不住。
“華兒,你先出去,我有事跟你大哥說。”
沈羽華喏了一聲,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正廳。
待房間裡隻剩他們祖孫二人,老太太才一臉急躁,又耐著性子說道:“深兒,你老實告訴祖母,是不是你身體有什麼隱疾?”
沈時曄麵色空白了一瞬,如實說道:“孫兒除了腿疾,彆的一切都好。”
老太太狐疑的看著他,“那既然都好,為何不讓顧櫻侍寢?”
沈時曄的麵色,比剛才更顯茫然。
老太太聲音越發急躁,“你知不知道,京城外的人都開始傳言你有隱疾,不能.....有子嗣的話了。”
“算算日子,顧櫻已經去你院子快一個月了,整整一個月,你是怎麼能忍住麵對一個絕色美人不動心的?”
“你嫡母跟我提起這事,我還不信,狠狠訓斥了她一番,她原本要給說的那門親事,也想反悔,說不能讓她的外甥女守活寡,老婆子我啊,為了維護你的名聲,強製讓她將她的外甥女接過來,可到時候人家進京,你又不.....哎,到時候怎麼辦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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