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!
宋中錦看得眼角直抽。
反正大致內容就是——先不合離!
不過,卻提了兩個小小的要求。
宋中錦手指在桌上敲了敲。
沈家出了這樣的醜事,宋家是一定要派人過去問責的。
不過宋書意既然決定先不合離,那他這個宋家族長就不太適合親自跑一趟了。
換誰去呢?
此時,一位青年走了進來,看了宋書意的回信後主動請纓:
“爹,讓我去吧!”
…
很快,宋書意便收到了消息,打算親自去見一麵。
畢竟有些話當麵說清楚,比較穩妥。
她現在一直稱病不出,為了避開沈家人的視線,特意喬裝成了丫鬟的模樣偷跑了出來。
為了掩人耳目,特意約在了永定河上見麵。
因為那裡時常有畫舫小船出租,隨便包下一艘就可以,不怕偷聽。
可她卻忘了,現在已經到了深秋,剛到河邊就被冷風吹得直打哆嗦。
前方一艘小型畫舫上,端坐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青年,正在撫琴。
就連秋日的陽光似乎都格外偏愛那男子,將他映得目如蘭星、唇紅齒白!
神情溫文,又風采瀟灑,真好似一塵不染的方外之人。
宋書意不由感慨,自己二哥至少能遺傳了爹爹的八分相貌。
等她登上了畫舫,便立刻湊到了暖爐旁坐下。
直到一曲終了,才開口:“二哥,我們可有些日子沒見了!”
這是宋書意一母同胞的親哥哥,宋硯!
宋書意這樣說,更多是自己重生後再次見到兄長的寬慰。
可宋硯哪知道這些,“你哥我才半年沒回來,少拿這話套近乎!”
他一邊說一邊調試琴弦,半年沒回來,感覺琴弦都鬆了,索性將舊弦都拆了下來。
宋書意在一旁悄悄打量他。
宋硯被外放兩年,瞧著的確是瘦了些。
“哥,聽說你此次回京隻在工部謀了個小官?”
“是啊,爹讓我自己選的。”
宋書意點頭。
朝中的六部雖然級彆是平級的,但由於各自主管的具體事務不同,各有特點。
爹爹曾說過,禮部窮、兵部武、工部賤、戶部富、吏部貴、刑部威!
而工部很多時候都要和匠人、工人直接打交道,都是些身份不高的,所以工部特點都用“賤”這個字!
按理說,以宋家的能力將二哥調到戶部或吏部,都不成問題。
“二哥,那些士大夫們很多都瞧不起與工部的人打交道,你一點不介意嗎?”
畢竟,工部在六部中算是鄙視鏈的最低一環。
宋硯似乎並不怎麼在意,“工部負責管理全國所有土木、水利、機器製造等工程,是真正涉及民生,能為百姓辦實事的,而且咱們宋家也不需要更多的富貴了。”
水滿則溢。
宋家本就樹大招風,這一代人更要低調。
宋書意明白,但她想起二哥剛才說是父親要他自己選的,立刻就能聯想到爹爹當時的表情。
於是起身站在宋硯身旁,學著宋中錦的樣子,一手負在身後,刻意壓低了聲音:“我兒長大了,如今回京想要做什麼官啊?”
宋硯在旁憋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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