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幫雲子淵擦了擦嘴角的藥漬,一邊低聲喃喃:“我這麼儘心儘力,你可得早點好。”
就當是為了自己以後睡覺能繼續有人形暖爐吧。
她自己在心裡勸說自己,這件事情忽然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。
這一日,雲子淵都昏沉不醒,喝了藥出了一身汗,接著開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。
到了晚上醒了片刻功夫,雲安郡主盯著讓他吃了一碗肉粥,他就又昏沉了過去。
隻是喝藥時,雖然還是昏著,卻聽話了許多,自己張嘴沒折騰人。
雲安郡主照看了他一整日,到了晚上累的厲害,蜷縮在他身邊睡了過去。
夜半,雲安郡主睡得迷迷糊糊,感覺身上壓了座大山一樣難以喘息,睜開眼一看,竟然是虛弱了一整日的雲子淵。
“雲安……”雲子淵靠在她耳邊喊她,“雲安……我想抱你。”
雲安郡主傻了,“你——”
她的驚呼被堵住。
昏沉的神智,讓雲子淵再沒了往常的自製力。
那推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小力道像是撓癢癢一樣,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,低聲問:“可以嗎?”
他自然也沒讓她說出什麼來——笨拙的吻把雲安郡主的話給堵了個嚴實。
他得逞了。
許久之後,屋內恢複一片靜懿。
雲安郡主閉著眼睛,臉色羞憤。
這個、這個家夥!
她好心好意將他救回來,辛辛苦苦照看他一天!
他竟然半夜餓鬼上身,把她給吃乾抹淨?
這麼恩將仇報……
“對不起。”昏昏沉沉的雲子淵把她抱緊,眼皮似乎都抬不動的樣子,“我失控了……你罰我吧,罰我給你做暖爐……罰我……”
那語氣低柔無奈,還帶著許多的愧疚,是平常的雲子淵絕對不會有的語氣。
雲安郡主怔怔地看著他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,心裡頭一片茫然,亂糟糟的。
許久後,她歎了口氣。
本來就是夫妻,床笫之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?
他人還是挺好的,給了她很多時間適應了。
如今,就這樣吧。
心裡沒了疙瘩,雲安郡主輕舒了口氣,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
第二日,巳時過了兩刻,屋中二位主子都沒有起身的意思,靜悄悄的似乎還在睡。
采桑站在門口指著房門,以眼神詢問劉嬤嬤要不要進去叫一聲。
劉嬤嬤直接丟給采桑一個白眼,讓她趕緊哪裡暖和去哪裡待一會兒。
等采桑下回廊之後,劉嬤嬤立即湊上前去,將耳朵貼到門板上細聽。
屋內,雲子淵頭疼到睡不下去,難以忍受地睜開眼,看著帳頂半晌,意識到自己是回了房間。
昨日的許多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。
他慢慢低下頭,看到窩在自己懷中睡得很沉的雲安郡主,眼底閃過一抹柔意,連帶著那素來冷硬的臉部線條都便軟和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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