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那兩個板子,帶來了多大的災難啊!
杜南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,那女人真的能讓自己跪到天荒地老。阮秋屏一咬牙,說道:“趙二兄弟,那日是我不對,給你賠禮了。”
趙介抿著唇,兩隻手捏成拳頭,心裡突然就鬆快下來。
他要的隻是澄清真相而已,憋屈了兩年,夫人一回來就給自己找回了清白。
裴錦踹了阮秋屏一腳,“一點不走心,你給我真誠點兒!”
阮秋屏急得真磕了一個,哭道:“趙兄弟,是我鬼迷心竅,是我愚不可及,是我心思齷齪、斤斤計較。求你大人有大量,彆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趙介啐了一口,“無恥!”
他說完轉身就走,沈雲柏也呸了一聲,“爛人!”
裴錦道:“你該慶幸,是我覺得人言可畏,怕趙介沾上這葷腥,沒得壞了名聲。不然的話,我早把你揪到人前,讓你當眾把這些話講出來!”
裴錦說完,拎著小掃帚走了。
阮秋屏急道:“那金子還沒留下呢!”
裴錦冷笑,“你忘了我剛才怎麼說的?那是給丫鬟的,你又不是丫鬟。”
阮秋屏趴在地上嗚嗚地哭,臉沒了,金子也沒拿到,這女人太狠了啊!
裴錦帶著沈雲柏走到大門外,趙介正坐在車前,沉著臉一聲不吭。裴錦踹了腳沈雲柏,“你啞巴了?若不是你偏聽偏信,趙介能受這委屈?”
沈雲柏大聲道:“趙介,我錯了,我不是個東西,眼睛瞎耳朵也瞎。我對不住你,我,我也給你磕一個得了。”
說完他就往地上跪,趙介趕緊跳下車攔他,“少爺,我受不起。”
沈雲柏特彆乾脆,一個頭磕在地上,然後爬起來說:“娘,磕完了,兒子知錯了,以後跟趙介好好做兄弟,您可千萬彆吐血啊。”
裴錦笑出了聲,“行,不吐血,回家!”
沈雲柏樂嗬嗬拎起馬鞭,趙介扶裴錦上了車,小聲問:“您說的是真的?”
裴錦知道他問啥,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趙介笑了,“那什麼時候認親?”
裴錦笑道:“我掐指一算,明兒就是好日子。正好龐盞也吵著要行個正經的拜師禮,明日家中擺酒,認乾兒子,收徒弟!”
沈雲柏都聽傻了,“娘!您還真收他?我不在家,您居然還收了徒弟!”
沈雲柏哭唧唧,我一個沒盯住,又是徒弟又是義子,還有個天天在娘跟前轉悠的裴步玨,我不是娘唯一的寶寶了……
他大聲道:“娘!我服了四個月徭役,四個月!我服役回來了!”
裴錦了然一笑,“好,明兒辦酒再加上一條,給大少爺接風。”
沈雲柏立刻被哄好了,看吧,大少爺,誰也越不過這個“大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