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秋屏瞪大眼睛,“你!你怎麼又扇我臉!”
裴錦道:“扇你怎麼了?我還想把你杖斃呢!”
話音剛落,就見她掄起拐杖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削。裴錦如今身體見好,體內毒素逐漸排出,體力可不比當初。這頓拐杖砸得特彆狠,如暴風驟雨,揍得酣暢淋漓。
杜南之都快嚇尿了,假模假式地攔了兩下,怕被誤傷又縮回手,跳著腳大叫:“打人啦,入室打人啦!”
他不喊還好,一嗓子把裴錦目光吸引過來。拐杖可不吃素,被裴錦舞得虎虎生風,杜南之想跑,沒想到左腳被右腳絆倒,撲在地上隻有挨打的份。
門房看傻了,連趕來的兩個護院也震驚不已。
兩個二十出頭的,居然被三十多歲女人暴打,是該說那女人太凶悍,還是這倆人太弱雞?
門房指著裴錦,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,“太、太、太凶殘了!”
兩個護院終於想起自己是乾啥的,舞舞玄玄準備支援,打架之前還造了個聲勢:“你們是什麼人,竟敢在此放肆!快把兵器放下,不然老子不客氣!”
茯苓的武力值是不夠的,可是小樹夠啊。
小樹能打,可他是個憨憨啊,他吃著餅子看裴錦掄拐杖,樂得直拍巴掌。
茯苓指著那倆護院對小樹道:“樹啊,快彆炫了,他們想對夫人不利,欺負夫人就是欺負介哥!”
小樹一聽,眼睛都立起來了,把餅子往茯苓手上一塞,擼起袖子就衝了過去。倆護院看到小樹胳膊上的堅實肌肉,立刻順從心意後退兩步。
但他們實在躲不過,小憨憨一手提起一個,兩隻手往中間一個使勁,砰!倆護院腦袋同時遭受猛烈撞擊,眼睛都撞花了。
小樹覺得好玩兒,砰砰砰連撞幾下,看著血次呼啦的兩顆腦袋,直接把倆人扔地上,又去跟茯苓要自己的餅。
茯苓連豎大拇指,“樹啊,厲害啊!”
小樹憨憨地點頭,“敢欺負介哥,打死!”
護院甲趴在地上,鼻血長流,“你腦袋太硬,我腦漿子都快讓你磕出來了。”
護院乙不停嘔吐,“你還說我,我這頭暈乎乎的,嘴唇也破了,啊啊啊咱倆剛才磕到牙了!”
說完倆人同時惡心,然後一起吐了個昏天黑地。
阮秋屏趴在地上挨打,氣得要吐血。
這兩人僅一個回合就全軍覆沒,還特麼敢來我家當護院?!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給那傻子當沙包呢!便宜果然沒好貨,請他倆還不如請條狗。
裴錦打夠了終於收手,她活動了下胳膊,之前光顧著揍人,手都打酸了。
她看了眼阮秋屏,這娘們腫著臉還做出悲悲切切的淒美哭相,忍不住又踹了兩腳。
杜南之假發都被打掉了,雙頭捂住鹵蛋頭痛哭流涕,“太疼了,骨頭怕不是打碎了。”
裴錦冷哼,“你再吃兩個月五石散,戳一指頭你都疼。”
杜南之終於認出了裴錦:“原來是你!你是那個看病的大夫!我又不欠你診金,你打我們乾啥呀。”
按說,杜南之早就應該將看病大夫、裴記、裴錦聯係到一起,可他去谘詢方子那天裴記還沒掛牌,他又不想讓阮秋屏知道自己偷販五石散,這不就瞞下了?
阮秋屏跟他抱怨沈雲柏他娘,杜南之根本不在意,也沒往心裡去,更沒往一處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