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想,如果我們能夠取代舊區成為新的一區,那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區的兩大實際掌權人了,這不比你在七區做個小研究員來得好嗎?”
循循善誘,每一句話裡都挖了陷阱在等她跳下去;但很可惜,如今站在他麵前的,是已經被危險情緒吞沒的華蔚。
是一個瘋起來,連自己人都殺的危險分子。
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,華蔚終於綻開了今日的第一抹笑容,微涼的唇角似乎染上了昳麗的顏色,她緩緩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,“很好。”
話音落下的那一刹那,身隨聲動,腕間的利刃就已經到了王孝峰脖頸間。
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和呼救,就已經被割了喉。
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頸間流下,失了力氣的他就這樣跌回了椅子裡。
臨死前的那一刹那,瞪大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。
她連一個給他辯解的機會都沒有。
鋒利的刀刃在王孝峰的白大褂上緩慢擦拭著,她如墨的瞳仁裡,沒有半分溫度。
“她曾經相信我可以做得到,可以完美自控、並且超越任何人。”
那個善良的心理醫生,是少數給予她溫暖的人之一。真可惜,她要讓她失望了。
“但我今天,要告訴她,她錯了。”
“我做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