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遲疑,指骨摁住桌麵上的文件夾,緩緩站起,“華教授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?”
馮述那個蠢貨,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真他麼是個廢物!
“王博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,你隻需回答我,是或不是。”
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泛著冰冷的光亮,王孝峰看著站在兩米開外的華蔚,莫名覺得有些危險。
“那華教授想聽哪個答案?”
現在人都死了,難道他說一句不是,那些人就能夠原地複活嗎?
他當時不願意新區招收女人進來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她們太過心軟,腦子裡裝的都是小情小愛,根本不堪大用!
如今眼前的華蔚如果不是有這種天縱之才,放以前,他都不帶看得上眼的。
華教授生平最討厭彆人和她繞彎子,而且還是在這種她沒什麼耐心的時候。
她動了動略有些僵硬的脖頸,抱著最後的禮貌淺淺發問:“所以王博的答案,便是他們都死了,對嗎?”
直覺告訴王孝峰眼前的華蔚不是一點不對勁,而是非常不對勁。
脊背上泛起的寒涼讓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退後一步才遲疑開口,“教授,既然有了新數據那必然是要進行實驗的,不然我們破譯它的意義在哪裡?”
“而且這批人得來不易,如果放走了他們,那我們新區的秘密保不住不說;就光是我們的實驗進度就要停滯不前。”
“你我都作為研究員,都能明白眼睜睜看著心血慢慢消逝的那種感覺有多痛苦。”
都這個時候了,他還不忘試圖曉之以情、動之以理將華蔚拉入自己的陣營:“教授,你不用擔心道德的譴責,人是我殺的,壞人都由我來做;您就隻管破譯就行了。屆時實驗一旦成功,我給上麵打報告肯定都寫你的功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