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常年待在實驗室裡,難得回來一次;而偏偏那次回來碰到我,硬是將我拉去了老爺子的書房背了一個下午的方程式。我以為杜琢然等不到我會先離開,或者是自己去點心房拿芙蓉糕。”
秦司禮微頓了會,緩緩啟唇:“但我錯了。她不但沒走,而且在我回到我們扮家家酒的地方找她時,她狠狠給了我一巴掌。”
時至今日,他都記得那一掌打在臉上有多疼。
但他一點都沒有生杜琢然的氣。
迎上喻崇義疑惑不解的目光,秦司禮握著雪茄敲了敲扶手,沉聲:“你知道現在的你,和當時的我犯了什麼相同的錯?”
——喻崇義不明白,他自大又自卑,又怎麼會懂杜琢然的底線與原則?
“我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會自覺離開,而沒有讓人告知她我被四叔帶走。其二,我空手而歸,搞砸了她吩咐給我的事。兩件事我一樣都沒辦到,我不但失約,還失信了。”
杜琢然那次頭也不回地從秦家老宅離開,梁姨還奇怪她連最愛吃的芙蓉糕都沒有帶走;而從那時起,杜琢然再也沒有提起過扮家家酒這個遊戲。
他僅僅是一次失約,就帶來了這樣可怕的後果。而喻崇義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,還想試圖去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。
愚蠢至此,他不替杜琢然出幾口惡氣又怎麼算得上是她弟弟?
“你絕口不向杜琢然提起你對她的感情,連承諾都不曾有過。你自我感動,認為要有所建樹才是對得起她?喻崇義,你哪裡來得這麼大的臉?”
越說越覺得可笑,秦司禮高大的身影微微往前傾,噙著些微的冷笑反問道:“她算是你什麼人?未婚妻?女友?情人?真可惜,她隻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