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崇義的手微頓了頓,眼中飛快地閃過幾分異樣的情緒。
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你彆多想。”
他垂著眼瞼,秦司禮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“隻是一個不值錢的工藝品,拿著玩罷。”他兀自笑笑,憐惜般摸了摸安安的額發,說道:“你看,安安也很喜歡。”
那枚暖玉印章最終還是落到了安安的手上。
憨態可掬的貔貅顯然很得安安的心,印章一到手,她就滿眼晶亮地抱著瞧來瞧去,愛不釋手。
連身旁最愛的舅舅都忘到了九霄雲外。
喻崇義滿意地看著安安開心的模樣,臉上的笑意真實了幾分。
他家老頭子年輕時忙著奪權,四十多歲才有的他,而他媽生下他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。幼時淘氣,外人罵他有娘生沒娘教,他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野蠻生長,逐漸走上了一條與老頭所希望的與之相反的道路。
杜琢然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光,他不敢讓她看見他的異樣心思,不敢靠近;隻能虔誠地跪在神龕的座下,日複一日的將她鐫刻在心臟之上。
如今那束光離開了,去照亮另外一個人的世界;他在迷茫的歸途中遇見了她的孩子,天真無邪、玉雪可愛。
如果他和杜琢然有如果,那麼他們的孩子會不會也會這般活潑伶俐呢?
思及此,他願意給出那枚印章,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,護著這個孩子平安長大。
哪怕她的母親不會同意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