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,他不會變成狗。人生下來就永遠是人,狗生下來就永遠是狗。”秦司禮將摸了摸她的發頂,輕聲哄著:“就像安安長大了也隻會是安安,安安養在花園裡的小白兔長大了也隻會變成大白兔。”
聽了這話,加上對於舅舅的天然信任感,安安的情緒才好了幾分。
她眨了眨眼睛,長睫像小扇子一般,忽閃忽閃的。
喻崇義被她這麼盯著,心裡頓時軟成了一團。
若不是估計秦司禮這個人間殺神在場,他恐怕當初就不管不顧地拐了安安回家,當小祖宗養起來!
“安安,喜歡糖。”
安安坐在一米多高的嬰兒凳裡,兩條小短腿在凳外忍不住地亂晃。她手裡拿著早前從兔子書包裡翻出來的兩枚糖果,糖紙精致可愛,在燈光下閃著瑩瑩的光。
她似乎有些心虛,偏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舅舅;見秦司禮神情無異後又轉向麵前的叔叔,伸出另外一隻手,去抓喻崇義的手腕。
秦司禮單手插兜,居高臨下,看著這小鬼頭接下來的動作。
“但媽媽說,安安要保護牙齒,做一個勇敢的小朋友;所以安安一天隻能吃兩次糖。”
孩子的眼神清明澄澈,好像一束光照進了他黑暗的世界裡。喻崇義忽視了秦司禮意味深長的目光,掉進了安安的糖果坑裡。
“所以……”他啞著嗓,“安安要把你今天的糖果都給我嗎?”
安安想也不想,“當然不是啦!安安今天的糖果已經被安安吃完了。”
他聽見安安如是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