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車難題(1 / 1)

佐助的回答令伊魯卡愣了愣,他沒想到佐助會這痛快,他原以為佐助不會回應他,但佐助的反應卻出乎伊魯卡意料。“好,那就開始吧。”伊魯卡重複了一遍。“在對話開始之前…”海野伊魯卡看著佐助,認真地說道:“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,但是我必須要跟你說一句抱歉,我覺得如果不是我教育不力,可能你也不會犯下如此滔天大罪,被關押進這,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你談話。”“回頭吧佐助,一切都還來得及。”伊魯卡的這番話讓佐助有些詫異,他沒想到海野伊魯卡會跟自己道歉,不過佐助卻並不認為這是道歉,在佐助看來,這就是對他的嘲弄,對方甚至連真相都不知道,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與其說是道歉,不如說是高高在上,自以為是的假慈悲。看吧,我們木葉人多善良,我們都向你這個叛忍道歉了,你還想怎樣?仿佛為親人族人複仇的他才是錯誤的,不可理喻的,斤斤計較不肯原諒的自私之人,他們總是這樣顛倒黑白。佐助握緊了拳頭。在這一刻,佐助的腦子忽然浮現了一個念頭。終有一天,他要讓所有木葉人都體會到失去至親的滋味,這樣他們才會稍微對他現在的痛苦感同身受,對吧?佐助不打算繼續沉默,讓伊魯卡一個人唱獨角戲。“海野中忍,你這是什意思?”佐助淡淡地說道,他的語氣平緩,就像是一潭深水,但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,海野伊魯卡被佐助這種語氣給震懾住了,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開口。“你的道歉,對我來說毫無意義,我不需要。”佐助簡單地陳述道,語調不疾不徐。憑什隻要說了句對不起就可以算了,哪有那容易的事,一句道歉可以換回宇智波一族的命,可以讓我的父母回來嗎?伊魯卡愣在了那,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了,伊魯卡沒想到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的勸慰,宇智波佐助居然一口回絕了他的道歉,這種結果,他從未預料過,宇智波果然像其他人說的那樣,桀驁難馴,不知足。海野伊魯卡的嘴唇微張,卻不知道應該說什,“佐助,不管你怎想。”伊魯卡急迫地說道:“但鳴人曾經被眾人孤立,是我注意到了鳴人,將他從孤獨拉了出來,現在我就在想,如果當初我也注意到了你,如果我當時也拉了你一把,那時是我們三個人在一樂拉麵店吃拉麵,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。”伊魯卡自始至終以為佐助是因為對滅族凶手宇智波鼬的仇恨,造成的性格扭曲,和鳴人一樣可以被他用愛感化的。佐助聽著海野伊魯卡的話,不知道對方腦子在想什東西,他所背負的仇恨不是一碗拉麵可以改變,也不是木葉人施舍的關心就可以改變,搞什用愛感化的把戲,是在玩什救贖遊戲嗎?他是不是要對伊魯卡說,謝謝你沒有放棄“墮落”的我?太可笑了。不過聽伊魯卡這一說,佐助反而想起了過去,十二歲剛成為下忍那年,他修煉到發高燒,一個人躺在床上無人照料,喉嚨乾得要裂開時,他那時最想吃的是什呢,佐助想,他想吃母親做的木魚花飯團,想吃到快要瘋了。想到這,一股無邊的恨意包裹著佐助,就算他把真相說出來,告訴伊魯卡,告訴所有人,也不會有人相信,除了他更不會有人在乎,十年前那場滅族案是屠殺,是木葉針對宇智波的種族屠殺,千人大族全族覆滅隻活下來一個小孩子,這筆血債隻能靠同等的血腥來消除。木葉的惡,罄竹難書。氣氛漸漸變得凝固起來,兩人誰都沒有說話,氣氛尷尬極了。伊魯卡看著佐助,似乎是在等待著佐助開口,但是佐助卻並沒有,而是低頭沉默了片刻,隨即抬起頭來看向伊魯卡。“海野中忍,有一個問題請你回答。”佐助的聲音有些低沉,他頓了頓說道:“一場災難來臨,一個群體分為了兩個部分,一個占大多數另一個是小部分,你選擇救哪個。”海野伊魯卡的回答代表了木葉人的看法,他們會站在大多數的角度去考慮事情,而不會站在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的角度去考慮,木葉人不會去想,為什那個家族或那個人要遭到如此的待遇,木葉人也不會在乎,他們究竟有什過錯,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。佐助的話讓伊魯卡有些驚訝,他沒有想到佐助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。海野伊魯卡愣了一下,溫吞吞地回答道:“每個人的生命都很寶貴,正因為如此,所以才要保證大多數人的利益和安全。”聽起來很正義,很偉大是不是,口口聲聲說所有人的生命都很寶貴,讓你去死的時候也是真的讓你去死。很明顯,在這條回答,“少數”的宇智波又被舍棄了,和平是木葉的,寶貴的是木葉人的命。佐助也沒指望伊魯卡可以說出他想要的答案,甚至他不做選擇,佐助都可以接受。如果一個群體要以犧牲別人才能維持大多數的幸福和安穩存在,那這個群體還有什存在的必要?少數同樣重要。佐助在心底給出了相反的答案,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是大多數,在木葉,木葉人是大多數,但是在忍界這個框架下,木葉人還是大多數嗎?如果有一天在宇宙之外的大筒木對忍界虎視眈眈,唯一的解決方式是對木葉進行屠村,淪為少數的木葉人會大無畏地慷慨赴死嗎?在佐助眼中,海野伊魯卡的回答非常蒼白無力,他都懶得去反駁,罷了,就任由他們這想吧,這樣在以後,他對木葉下手的時候也就不會手軟了,這片惡之花綻放的土地。佐助想起了被木葉逼死的旗木朔茂,被木葉迫害的人也不隻有宇智波一族,隻要你觸及了木葉的利益,就會成為被針對的那個,自願自殺的,成為了旗木朔茂,下跪當狗的,成為日向,既不願意死,又不願意下跪的,便成了宇智波。“不錯,很正能量,不愧是木葉**下來的精英。”少年隨即道。伊魯卡當然不會覺得佐助是在誇自己,畢竟對方語氣中的陰陽怪氣已經非常明顯了,伊魯卡臉色漲紅,道:“你什意思。”“我隻是在誇你。”佐助淡然道。伊魯卡聞言更加惱怒了“宇智波佐助,請注意你的態度。”木葉人在反駁不了你的時候,就喜歡開始說你態度上有問題。佐助反問道:“那要我道歉嗎?”饒是如此好脾氣的伊魯卡都被佐助氣得說不出話。“海野中忍,你可以走了,我已經沒興趣和你開茶話會了,這對我來說純屬浪費時間,你說不出我想要的東西。”佐助直接下了逐客令,轉身朝內走去,走了幾步,他忽然停了下來,回頭道:“不過,我很好奇,鳴人那能說會道,是不是從你這學來的。”也就嘴皮子上耍功夫了。“不如猜猜看,剛才你那套話他有沒有對我說過。”佐助笑著說道,赤裸裸地打臉行為,伊魯卡被佐助這句話氣得渾身顫抖,他不知道佐助是怎做到一句話就將他氣到這種程度的,他從小到大,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氣成這樣。佐助和伊魯卡的對話沒有避諱其他人,全監獄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,連正在告誡的犯人都停了下來,悄悄側耳聆聽,伊魯卡感覺臉上就好像被佐助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,火辣辣的感覺從臉頰蔓延至腦殼。他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憤怒,難掩厭惡道:“宇智波佐助!你好自為之。”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,伊魯卡連正事都忘了,氣衝衝地離開了。監獄中一陣沉默,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,議論紛紛。“這個宇智波佐助真不怕死啊,敢和木葉人嗆聲,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。”一名犯人說道。“我看是有恃無恐吧。”另一名犯人接口道:“我看八九不離十,這家夥肯定是有什倚仗。”“他能有什倚仗?我看未必,不過是一個襲擊五影會談,殺死替補火影的叛忍。”之前的犯人聽後咧了咧嘴說道:“不過他確實很狂妄,我倒是挺欣賞他的,敢於挑釁木葉,有魄力,值得尊敬。”眾人議論紛紛,但沒有人認為宇智波佐助可以翻盤,也沒有人看好宇智波佐助可以出獄,大家都覺得就算他能逃過死刑,下半輩子也要在牢度過餘生。“都安靜點兒!不要吵吵鬨鬨,這可是監獄!”負責管理監獄的獄卒不悅地斥了幾句,大廳立刻安靜下來。獄卒朝佐助那邊掃了一眼,見佐助沒什異樣,也就沒有理會,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。**“火影大人,那宇智波叛忍性情乖戾,實在難訓。”伊魯卡出來後直奔火影辦公室,把剛才和佐助的交談一字不差地複述給綱手聽,綱手也沒有什意外的表情,伊魯卡說完後,她淡淡道:“宇智波佐助是個聰明人,他會識趣的,海野你先下去吧,之後我會抽時間和他聊一聊。”“是的,火影大人。”伊魯卡神色多少還有點難堪,他微微躬身,離開了火影辦公室。綱手目光閃爍了一下,她也沒有料到佐助這般囂張,這樣的性格可不太討喜,日後還需要多加管教馴服,但綱手並沒有因此改變主意,她對佐助的評價很高,她希望能夠和對方好好談談,讓對方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,為木葉所用。伊魯卡走後,綱手便召集了油女、秋道、奈良、山中,猿飛以及日向一族的首領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,談一談宇智波佐助的去向問題。幾位族長也心照不宣,這就說明綱手不打算判佐助死刑,之前火影和長老團的隔閡,他們也都聽說了。“綱手大人,他是叛忍,是我們木葉的恥辱,我們不應該對叛忍留有幻想,一旦他出獄了,勢必會危及我們木葉的安危。”油女一族族長說道,如果不是該死的宇智波,油女取根怎可能會死?家族精英油女取根犧牲的鍋,被他直接扣在了佐助身上。“宇智波佐助雖然是叛忍,但是未嚐不能為木葉所用。”綱手緩緩說道,現在的木葉太衰弱了,在第四次忍界大戰,雲隱村卻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,如果狼子野心的雲隱村趁機攻打過來……綱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,她可以靠著陰封印硬抗住雷影,但鳴人會對如同手足一般的八尾人柱力下手嗎?“綱手大人,我認為您應該考慮將佐助能力封印驅逐出木葉,他的存在是對木葉的一種威脅。”秋道一族族長說道,秋道一族的族長是新上任的,沒有太多想法,隻想和那凶神惡煞的宇智波佐助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。“我也是這想的,不過現在我們的處境也不容樂觀,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強大的外援,宇智波佐助或許能夠幫上忙。”猿飛一族族長說道,這段時間,木葉遭到了不少外部壓力,他們都不是傻瓜,知道現在的木葉已經今非昔比,木葉在走下坡路,木葉衰弱,他們幾大家族得不到什好處。“鹿丸,你怎看?”綱手看向從一開始就沒有參入話題的奈良鹿丸,現在他是正在實習期,過不了多久就會正式成為奈良一族的族長,因此他的看法也代表著奈良一族,很重要。鹿丸沉思了片刻道:“放宇智波佐助出獄也不是不行,但要由我們幾大家族共同在他身上設下禁製,這樣一來,他就不會有什異心了。”“鹿丸說的有道理,我讚同鹿丸的建議。”日向一族族長日向日差點頭道。“我同意,我們山中一族有監控思想的秘術可以用在宇智波佐助身上。”山中一族族長山中春樹舉雙手讚成,他也是一個聰明人,他知道自己沒什本事,全靠前任族長殉職,才得來的族長之位,因此他很珍惜現在的族長之位,他希望可以為木葉做點什,而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量提升木葉的實力,為木葉的未來貢獻一份力量。其他人也沒有什異議,就這樣定下了,設下禁製後,不管宇智波佐助做什都會受到限製,但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做出什傷害木葉的事情了,就算他想要謀劃什也沒辦法,除非他能夠突破禁製,但這可能性幾乎為零。商討好一切後,綱手便宣布散會,眾人紛紛退去,而綱手則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喝茶,似乎是在等著誰前來一樣,過了一段時間,門口傳來腳步聲,兩名暗部押著黑發少年來到她麵前,綱手揮了揮手讓暗部下去。“聊聊吧,宇智波佐助。”綱手淡淡道:“已經不需要繞彎子了。”她也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,她知道宇智波佐助絕對不會輕易臣服於木葉,這樣的人,必須要好好地調教,才能夠真正為木葉效力。“怎樣你才願意向木葉效力,同時也是贖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