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從善如流道:“宋安和。”
顧澤銘點點頭:“顧澤銘。”
阮時宜補充了一句:“他是我高中同學。”
宋安和臉上笑意更深:“這樣啊,那這位同學是特地過來看你的麼?”
她下意識反駁了:“不是,隻是碰巧遇到。”
顧澤銘心頭一堵,她為什麼要這樣說,她不想讓這位‘師哥’誤會嗎?
阮時宜正擰眉看著他,似乎自己的到來給她帶來了很多困擾。
宋安和看出些什麼,卻隻是點點頭,臉上仍掛著溫和的笑容:“那你先忙,我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笑著揮彆。
阮時宜沒再坐下,隻是看著他:“你還有彆的事嗎,沒事我也要走了。”
顧澤銘心裡突然酸得沒邊,跟彆人可以無話不談,跟他就無話可說了嗎。
可是他連吃醋的立場都沒有,如她所言,兩人充其量是個高中同學。
他突然很想衝回去給自己一拳。
為什麼當初要顧慮這些那些,不直接跟阮時宜說明心意?
顧澤銘心裡如何懊悔糾結,麵上還是沒什麼變化。6
“阮時宜,我不會放棄的。”
阮時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隨後可有可無地丟下一句:“隨你。”
她徑自離開咖啡廳,留下顧澤銘待在原地,神色晦暗不明。
回宿舍的路上,她忽然收到一條夏詩晴的短信,她一看差點氣笑了。
?阮時宜,你這樣有意思嗎?他都為了我來了北大了,你還纏著他不放!】
到底是誰纏著誰不放?
阮時宜敲下兩個字,反手把夏詩晴拉黑了:【神經。】
另一邊的夏詩晴看著紅色感歎號,在宿舍裡氣得摔東西。
好不容易把阮時宜逼走了,結果顧澤銘居然開竅了,天天跑去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