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時宜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人,竟從他那張從來冷靜的臉上看到了緊張。
這太違和了。
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,她印象中的顧澤銘從來不會露出這種神情。
似乎對一切都遊刃有餘,似乎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上,才符合他的形象。
更彆提他說的話,短短幾個字,砸得她頭腦發懵。
阮時宜的眼神變得很奇怪,帶著探究的意味,細細打量著顧澤銘。
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抿了抿唇:“……怎麼了?”
阮時宜問:“顧澤銘,你被奪舍了嗎?”
顧澤銘怔住了,她不相信自己的話麼?
他喉嚨發緊,艱澀地重複了一遍:“沒有……阮時宜,我喜歡你。”
阮時宜靜了半晌,終於聽明白了。
之前她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,可顧澤銘從來都不願意說出口。
現在說出來,早就已經變了味。
“你喜歡我?”她緩緩地念著這句話,隨後搖搖頭,“我沒感受到。”
如果真的喜歡她,為什麼一直避而不答?又為什麼要幫夏詩晴?
阮時宜盯著他,一字一句地說:“你從來就沒站在我這邊。”3
“你不明白,我為什麼要在高考前跟你表白。”
“就算我說了是被夏詩晴陷害,你也隻是說我沒有自己的判斷。”
顧澤銘薄唇動了動,眼眸中流露出幾分落寞:“我覺得,我們好像有些誤會。”
阮時宜反問:“什麼誤會?”
他緩緩說道:“我確實不讚同你在高考前告白,這樣做會讓你考試分心。”
“我隻是希望我們都能順利進入北大,之後再談彆的。”
“至於夏詩晴……是因為她父母幫過我們家,他們求我幫忙,我推脫不了。”
阮時宜聽著這些話,始終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