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王不知該如何麵對柳煙,他信誓旦旦的說定會將人給看好,結果,那麼大哥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。
他甚至不知道,應子珩是什麼時候走的,又是如何破開的禁製。
妖王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灰敗,他抬眸看向柳煙,呐呐的道:“我……是不是真的不行?”
看著他那灰敗的神色,還有滿目的歉疚和自責,柳煙抿了抿唇,並沒有如同妖王所想的那般出聲責備,而是淡淡道:“這怨不得你,我們都有責任。”
說完這話,她立刻喚了一聲:“墨修寒!”
墨修寒剛剛錄完兩小隻玩耍的影像,腦中就響起了柳煙的厲喝聲。
他頓時周身一凜,一個閃身就下界來到了她身旁,急忙問道:“怎麼了?”
柳煙指了指空無一物的上空,皺眉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你的禁製為什麼困不住應子珩?”
聽得這話,墨修寒也皺了眉,他看了看上空,又看了周遭的廢墟,沉默了一會兒才對柳煙道:“你彆急,待我看看。”
說完這話,他抬手一揮衣袖,時光立刻開始倒轉。
依舊是時光回溯,隻是這一次,沒有同上次一般,立刻就尋到了應子珩的身影,時間一點點的倒流回溯,一直過了許久,應子珩的身影才出現在了眾人眼前。
隻見他周身魔氣澎湃暗湧,悄然來到大殿旁,伸手布下了禁製,將大殿隔絕。
做完這些,他又招出本命飛劍,注入了魔氣,而後全力朝天上的禁製攻了過去。
隻是一招,墨修寒布下的禁製便徹底碎裂,消失不見。
他帶上頭蓬,朝柳煙的院子看了片刻,而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。
墨修寒收回法力,時間又恢複如常,妖王還沉浸在之前應子珩一劍就破掉禁製的震撼之中回不過神:“他……怎麼那麼容易就把禁製給破了?”
柳煙轉眸朝墨修寒看去,瞧見了上下滾動的喉結,還有那略略泛白的雙唇。
時光回溯,乃是禁製之法,即便他是帝尊,也不能完全視天地規則於無物,這麼長時間的時光回溯,即便是他也受到了反噬。
柳煙垂了垂眼眸沒有揭穿,隻看向墨修寒道:“你布下的禁製,應當是這下界所能允許的最高存在對吧?”
墨修寒咽下翻湧上來的血,點了點頭。
“那他是如何一劍便破了禁製的?”妖王實在是想不通,也不甘心:“他分明隻有大乘期,連我都打不贏!”
“他應當是壓製了修為。”
墨修寒沉聲道:“他身上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,比如,煙兒體內的魔氣分明是他為了尋人種下的,而他又是如何種下,我們卻完全不知。我們都大意了。”
確實是他們都大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