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話,她騰的一下站起身來,氣呼呼的拿起桌上的留影石,就回了屋,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。
墨修寒一人站在屋外,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來,俊美至極的臉上,一片茫然之色。
到底是怎麼了?
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?
不是說,孩子能夠拉近兩人的距離,增加夫妻間的感情?
前些日子,他都能明顯感覺到,她待他的態度有些軟化了,怎的看完孩子之後,突然就變了?!
墨修寒站在屋外許久,見柳煙當真沒有再理他的意思,隻能茫然的回到了上界,去向他的三個‘軍師’請教。
司命、衡陽、華安三人,靜靜的聽他講述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,一時有些無語。
司命和華安斟酌著用詞,爭取用最簡單的話講明白柳煙為何會生氣。
衡陽卻沒那麼顧慮,聞言直言道:“帝尊,您怎麼就那麼不護犢子呢?”
墨修寒:“護犢子?”
“對啊!”
衡陽有些著急的看著他:“就拿燭龍一族的事兒來說吧,分明是天照犯了錯,被人捉奸在床,可您看燭龍一族有人說天照錯了麼?沒有。他們都隻會為天照辯解,說什麼他隻是一時糊塗,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。”
聽得這話,墨修寒輕嗤了一聲:“這就叫護犢子?”
“衡陽所言並非那個意思。”
眼見墨修寒要誤會,司命連忙接過話頭道:“他說的護犢子,是說一種對自己孩子無條件的愛護。”
意識到衡陽舉的例子不恰當,司命換了個說法:“這般說吧帝尊,若是您在一旁看著玉兒和瑾兒同其它小鳳凰玩耍,這時,有人過來跟你說,哎呀,這兩隻怎麼又瘦又小,怎麼這麼乾癟,您心裡是個什麼滋味?”
墨修寒設身處地的想了想,若是有旁人說玉兒和瑾兒瘦小乾癟,他估計……
他估計會說一句:“乾卿何事?”
瞧著他的神色,司命就知道他懂了,立刻趁熱打鐵道:“鳳煙仙尊會生氣,也是因為您說了玉兒和瑾兒瘦小而已,自家的孩子,自己說得打得罵得,但是旁人說便不成。”
墨修寒皺了皺眉:“我又不是旁人。”
聽得這話,華安笑著道:“帝尊自然不是旁人,可對鳳煙仙尊來說,卻是一樣的,身為孩子的娘親,見不得旁人說自己孩子半句不好,即便是孩子的父親也不能。”
聽得這話,墨修寒沒有再為自己辯駁,而是問道:“可我如今已然說了,現在該如何是好?”
“帝尊不必著急。”
華安出聲道:“正如帝尊所覺,鳳煙仙尊比起以往,對帝尊已經親近許多,往後帝尊隻需在鳳煙仙尊麵前,多多表現出對兩個孩子的護犢情深,鳳煙仙尊定會慢慢與帝尊重新親近起來的。”
墨修寒聞言若有所思,他想了想忽然道:“我去鳳凰山一趟。”
上次兩小隻的影像,還是邪文澈錄的,這次他要親自去。
上界一日,下界一年,儘管墨修寒去了鳳凰山,陪了兩小隻一會兒,下界就已經過去了好幾天。
這幾日裡,柳煙反複看著兩小隻的影像,隻覺得心疼。
沒有對比,還不覺得什麼,有了與其它鳳凰的對比,兩小隻就顯得單薄了許多,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