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舌間細細的疼痛,伴隨著些腥甜,臨夏能感覺到唇角被自己咬破了。
秦遠湛手上的力道鬆了點,臨夏就稍微偏開頭。
隻是這動作之間,臨夏身上的睡衣鬆垮下來,露出了她若隱若現的鎖骨還有大片白皙肌膚。
秦遠湛垂眸看著她,片刻後譏諷的勾起唇角,語氣也恢複成剛才的散漫,冷嗤道:“怎麼,在怪我沒有給你名分?”
然後不等臨夏回答,他就徹底鬆了手,又在沙發上坐下,麵無表情的問:“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女朋友?”
“臨夏,是你高估自己了。”秦遠湛最後這句話無異於直接告訴臨夏,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,所以現在也是她咎由自取。
機械性的鈴聲響起來,秦遠湛垂眸看了一眼,隨即直接接起。
臨夏站在不遠處,隱約能聽見手機裡傳來薑茵茵嬌俏的嗓音。
秦遠湛低著眉眼,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。
臨夏就站在那裡看著,秦遠湛溫和的回應著薑茵茵,全然不像剛才和麵對她時候的冷冽。
幾乎是恍然大悟。
臨夏突然發現,無論是薑茵茵還是周沅,秦遠湛對她們都能溫柔又體貼。
獨獨除了她。
臨夏怔愣的站在原地,直到聽見秦遠湛低聲喊了句“臨夏”,她才抬眼看過去。
秦遠湛也正好看過來,他眉心微微皺著,隨口說了句:“她不在,不知道。”
臨夏反應過來,他這是在和薑茵茵聊天。
她不敢在房間裡再打擾到秦遠湛,乾脆走到另外一邊,推開了陽台的門。
春城晝夜溫差大,一出去,臨夏就覺得有些冷。
而突然的,療養院院長的電話突然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。
臨夏愣了會才接,院長語氣很嚴肅:“臨小姐,如果你有時間,我希望你明天來一趟療養院。”
臨夏一驚,隨即擰緊眉頭,“我外公出什麼事了嗎?”
“李老師最近不太對勁,根據照顧他的護工說,他最近經常去銀行,而且還都是去賺錢。”
院長提醒臨夏:“臨小姐,我們懷疑李老師是不是被騙了,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一下?”
臨夏掛了電話,在陽台上發了會呆,然後才想起給外公打電話,但還沒撥出去,就算著時間外公應該已經睡了。
臨夏沉思片刻,給李燕南打了電話。
她幾乎從不主動聯係李燕南,當年也是李燕南主動找到她。
李燕南和臨夏父親離婚的時候,臨夏才十歲,後來李燕南回來找她,臨夏已經二十二。
她守在臨夏去公司必經的路上,每天給她變著花樣的燉湯做早飯。
那個時候,李燕南告訴臨夏,她後悔了,她不該離開她。
臨夏也就當真以為,她真的還愛自己。
電話撥通,那邊很快就接起,但不是李燕南,而是一個聲音粗獷的男人。
男人沒好氣的吼:“你找誰?”
臨夏心裡的怪異感越來越強,她說,“李燕南呢?”
“你找那個賤婆娘乾啥!”男人聽見李燕南的名字後,語氣更差。
緊接著,男人似乎撞到了什麼,開始罵罵咧咧。
“那個賤婆娘,生了個賠錢貨還他媽有臉和老子要錢!”
男人罵罵咧咧了許久,才猛然掛斷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