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容九淵起來去上早朝時,顧青鸞在酣睡。
烏黑的發絲淩亂的落在枕邊,一手還放在他先前躺過的位置,下意識摸了摸。
容九淵把枕頭塞她懷裡,她的手才不摸,抱著枕頭睡了。
她很喜歡抱著什麼睡,晚上也愛在他懷裡。
容九淵喜歡被她抱著。
天未亮,屋內一盞細蠟,照的她麵色粉潤,嬌憨可愛。
容九淵摸了摸她的臉,又摸了摸她的肚子,眉眼無限溫柔。
在她額上落了一吻,幫她細細掖好被子才起身更衣洗漱,準備上朝。
在這過程中,顧青鸞一眼沒睜,睡得香甜。
其實這些天她都比較嗜睡。
容九淵當是孕中期疲憊,加上晚上被他折騰的緣故。
收拾妥當,路過圓桌時,他忽然看到了那個玉珠……
淡淡燭光下,玉珠呈現淺白的暖色,裡麵的絲絲紅絮竟然退了。
容九淵皺眉,將玉珠拿起,對著燭光仔細觀看。
確實,沒有一點紅色了,隻有如絲絛一般的絮狀隨著指尖晃動沉沉浮浮。
奇怪,儘管民間有玉石養人這一說,可是沒聽過哪一種說法,是玉石一摘,紅絲就散的?
容九淵直覺有些古怪,走時,將玉珠揣進了袖口裡,心想下朝時問問許老。
……
顧青鸞一覺醒來都巳時末了,起來時渾身疲憊,像是被榨乾了精氣一樣。
她打了個哈欠,暗暗抱怨,肯定是昨晚被那廝折騰的。
雖然他很溫柔,次數也不多,但她畢竟是孕婦。
要節製的啊。
她琢磨等他下職,說什麼都不能由著他胡來了。
賴了一會兒床,顧青鸞才起身,先自己脫寢衣換打底裙衫。
身上痕跡太多,她可不好意思連貼身裙衫也讓她們服侍,隻好自己動手。
脫衣服時,她看到心房處有一團紅痕,在零星遍布的痕跡中,較為顯眼。
她好奇摸了摸,忽然想起昨夜他誇自己長了,不停的撫摸親吻,臉色一瞬紅了起來。
肯定是他弄的。
顧青鸞不愛讓他將痕跡留在脖子鎖骨這種顯眼的地方,他就多半留在了胸口肩膀,甚至大腿內側……
臉色愈熱,她匆匆攏了衣服,喚如畫如玉近來伺候。
如詩快出嫁了,顧青鸞調來如玉後,安排如詩跟著管家學掌中饋去了。
梳洗妥當,如玉端來了早點,笑著說許老又給郡主定製了一款滋補的藥膳。
顧青鸞雖然胎相很穩,但是礙於她原先底子太弱,所以許老很是用心的幫她量身定製食譜。
再加上廚子的手藝,都挺好吃的。
不過顧青鸞今天感覺不是很餓,也不知道是不是疲乏的緣故,但為了孩子,還是喝了兩碗燕窩粥。
夢嬈和芳如姐的婚事倉促,她今天還得去找芳如姐確定最後的繡樣,好拿去繡莊,儘快讓繡娘著手。
隋林生那廝,昨天不定光容著跟芳如姐親熱呢,所以最後確定繡樣,還是得她出場。
顧青鸞到柳府時,芳如姐微笑著上前迎她。
她一看芳如姐的笑容,就知道昨天隋林生將人哄好了,不由好奇,拉著芳如姐八卦問了一番。
誰知芳如姐的笑容又淡了,而後唇角勉強揚起一抹笑,“沒什麼,是他大驚小怪了,我沒有生氣。”
女人說沒有生氣,那就一定是生氣了。
淦,隋林生還沒把人哄好啊。
顧青鸞琢磨,回去再問問這廝到底會不會哄人,實在不行,跟她家那口子學學。
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繡樣,芳如姐昨天認真挑選過,今天直接給她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