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林生是傲氣的，哭對他來說是丟人的。

可是那天，心愛的女子洞房花燭時，他哭的一塌糊塗。

說實話，原著裡顧青鸞挺心疼隋林生的。

她把人拉到一邊大樹下，問：“因為什麼吵架，我幫你出出主意呀？”

隋林生垂著睫毛，踢了踢腳邊石子，腰間玉佩輕晃，“也不是吵架，約莫就是我惹她不開心了。”

“那你做了什麼，惹她不開心啊？”

總不能沒有緣由。

隋林生想起昨天，臉紅了，小聲嘀咕，“我昨天喝酒了，沒忍住唐突了她……”

顧青鸞有些驚訝，一臉八卦的問，“怎麼唐突的，你難道上手了？”

隋林生比她還驚訝，上什麼手，往哪兒上，他親一下，也是借酒壯膽的。

哪裡敢上。

“我沒有，彆瞎說，芳如跟我是清白的。”

他不舍得玷汙芳如一點聲譽，婚前克己守禮，若不是喝酒，也不至於犯糊塗。

隋林生覺得是自己深夜前來，讓她覺得不尊重了，才會跟他生氣，不理他……

顧青鸞覺得不是，芳如姐雖說性子清冷，但是意外的坦誠，就是很直接的表達需求，不是扭捏那一掛的。

她很認真的分析，“你以前親過芳如姐沒？”

“哦，當然中藥那次不算。”

隋林生扭捏的點頭。

“那她有沒有生氣？”

隋林生想了想，搖頭。

顧青鸞手一攤，“看，肯定不是這個原因，我估計你還是做了什麼？你好好想想，昨夜到底比以前哪裡不一樣？”

隋林生還真認真回憶昨夜……

按禮節，成親前的半個月，男女不應該再見麵了。

可是隋林生昨天被顧青鸞和容九淵的狗.糧給撐著了，睡不著，跟朋友出去喝酒了。

回來時路過柳府，然後以酒壯膽，衝動去見她了。

柳家的防備，至少對他不是什麼問題。

他站在她院裡時芳如沒睡，坐在窗邊繡什麼。

側顏婉約，神情專注，在微晃的燈火下，很美。

美到隋林生想起第一次見她，她站在樹蔭下，回眸一望的樣子……

不知道是回憶勾人，還是酒意醉人，他起心思了。

走過去，敲了敲她的窗，“還不睡？”

柳芳如抬眸，眼底沒有任何詫異，仿佛知道他會耐不住前來一樣。

輕輕搖頭，“不困。”

隨著她搖頭的動作，一縷鬢發落了下來，垂胸前，輕輕晃呀晃……

隋林生伸手，捉住了那縷發，繞在了指尖。

芳如的頭發很滑，像綢緞，像她溫潤的肌膚……

她沒動，對他這種小動作似乎也沒有任何介意，問：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
隋林生很直接，“想你。”

柳芳如一頓，“哦。”

她低頭，繡錯了一針。

索性放下繡繃，問：“喝酒了？”

隨風送來淡淡的酒味，在他們中間發酵。

隋林生說：“喝了一點。”

其實不是，他快喝了一壇，被那幫損友灌的。

芳如起身，發絲從他指尖溜走，她去倒了水，說：“進來喝水。”

隋林生從窗戶躍進去，關了窗……

關窗之前，有一縷風，熄滅了屋中蠟燭……

夜色黑暗，唯她白色寢衣像是鍍了一層皎皎月光，熠熠生輝。

他走過去，擁抱住了白月光……

他喝水了。

汲取她口中的津液，饑渴又熱烈，將她抵在牆上，逼到無可退的地步。

他第一次這麼放肆，她竟也是縱著他的。

可是在他情迷之際，忽然，她又推開了他，變為冷淡，說：“天晚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
隋林生的酒一下子醒了，以為是自己過分了，立刻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