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鸞想了想,搖頭。
她隻有看到淩淵時,會心口不適,但那應該是情緒使然,過後啥事沒有。
老頭這才恭喜她,“脈搏往來流利,應指圓滑,如盤走珠,恭喜,這位夫人是有孕了啊。”
廢話,她這肚子稍微仔細看,也能看出來啊。
顧青鸞問:“那我幾個月了?”
老頭掐指一算,“四個多月是有的,夫人身體是不是早先有虧欠,方才老朽觀你脈象稍有薄弱,氣血不足,還是應當多食些滋補之物。”
四個多月……
顧青鸞驚住,“你確定?”
老頭拍胸脯,“當然,您這月份已經很容易確認了,若是老朽連一個喜脈都診不準,就把這招牌送給你。”
顧青鸞才不要他的招牌,隻是再三確定她的月份。
老頭再三點頭,說讓她隨便找個大夫去問問看,若是和他說的不一樣,把他砍了助興。
顧青鸞聽此,心中驚駭不已,驚駭中也帶著慶幸。
那就是這孩子不是陸行亦的!
老頭把個喜脈都被人質疑,於是為了彰顯專業,又多說到:“夫人雖然已四個月身孕,但是老朽瞧著夫人精神欠佳,眼底淡青,夜裡應有潮熱盜汗、五心煩熱,此為縱欲陰虛之相,為了孩子著想,夫人還是應該讓……”
“啪。”
都沒聽老頭把話說完,顧青鸞甩了一錠銀子就跑了。
好了,確定了,這老頭真有兩把刷子。
這都看出來了,那月份肯定沒問題。
老頭拿到銀子,立馬樂嗬嗬揣到懷裡,收了攤,往巷子處去。
“小姑娘,我都照你所說的告訴那位夫人了,你答應我的錢……”
如玉從荷包掏出十兩,遞給他,“麻煩老先生了。”
老頭拿著錢掂了掂,笑的眉毛不見眼的,“不麻煩不麻煩,要是以後還有這事,儘管聯係老朽,老朽的業務很廣的……”
如玉禮貌點下頭,懶得聽老頭再吹噓,拎著糕點就趕緊去找郡主了。
等如玉一走,老頭的身後又出現一個容色身影。
樣貌普通,身量修長,但聲音,卻是真真的好聽,如昆山玉碎一樣。
“辛苦許老了。”
許老一回頭,哼哼:“你還知道老夫辛苦啊。”
一大早就把他折騰起來,非要他去顧裝什麼算卦老頭,在國公府徘徊。
起初許老還以為是九淵擔心小鸞兒的身體,讓他借機把脈的,結果是要他等如玉出來。
容九淵遞上一壺從陸鴻遠那裡誆來的萬年春,遞給許老,“可夠補償許老?”
許老一聞,就知道是好酒,把小鸞兒和如玉給的銀子都甩給他,急忙接過酒咪了一口。
口感醇厚而細膩,醬香突出、餘味悠長,值得他犧牲懶覺了。
不過許老也稀奇,“你怎麼知道如玉要找算卦的?”
容九淵從兩錠銀子裡選出顧青鸞給的那一錠,剩下的一錠塞到許老腰包裡。
“猜的。”
許老:“那為什麼如玉要找一個人故意將小鸞兒的月份再說回去?”
“先前那陸行亦不是費儘心機要瞞住青鸞,讓她以為肚裡的孩子是他的嗎?”
現在又讓鸞兒發現,到底是搞哪兒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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