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淵分析道:“先前他想通過孩子拉近和青鸞的距離,但是他發現,青鸞並沒有因為孩子跟他拉近距離,反而愈發疏遠,所以他放棄了。”
“昨夜用青鸞逼我現身,一定讓他覺得青鸞對我還有吸引力,但是不夠。”
再一次計劃失敗,陸行亦不是傻子,不會覺得他能一直相信青鸞,一直願意上鉤。
“所以,為了加大引我出來的籌碼,他必須要把青鸞再次利用起來。”
“青鸞現在沒有記憶,又誤會孩子是他的,並不好利用,因此,隻有再讓她知道真相,至少知道孩子是我的……”
昨夜天香樓陸行亦其實就在隔壁吧。
除了想試探他跟青鸞是否會相認,也故意放縱青鸞,接近自己。
不然,他完全可以一進屋就派人出來抓他,而不是等到兩人穿戴好,才適時出來。
當然,陸行亦也很了解青鸞。
知道青鸞心細,又始終對他存在警惕,若是真因為他靠近,有所想起或者懷疑,也一定會自己找醫館。
醫館坐堂大夫長久不換,並不安全,隻有遊醫郎中合適。
所以,他猜陸行亦會讓如玉去找大夫做托。
就讓許老頂替上去了,這樣能借機好好給青鸞把把脈,他還是最信許老。
許老一聽到這,氣的吹胡子瞪眼,“小鸞兒好不容易忘記那些雜七雜八的事,如此開心快樂,他這麼做,就不怕小鸞兒再次想起來,恨死他?”
容九淵哂道:“恨?青鸞對他的恨,他已經麻木了,帝皇之位,讓他早已迷失在權欲裡。”
陸行亦現在眼中,隻有勝負。
許老發愁,“那這樣你怎麼辦?不靠近青鸞,陸行亦會讓她慢慢想起,用孩子,用手段逼你靠近,但是隻要靠近青鸞,又中了他的圈套,被拿捏了軟肋。”
隻要九淵對青鸞還有一絲情誼,似乎都能成為陸行亦的籌碼。
這樣仿佛又回到最初,被陸行亦搞得兩人分崩離析,誤會重重。
許老是真的累了,替他們累,也替陸行亦累。
他活到這把年紀,真沒見過這麼狗的人。
怎麼就能把人心算計到一分不剩呢?
容九淵摩挲著掌中銀子,莞爾一笑,“許老,一味憚之,惟長厲威,究其根本,需遏其步。”
許老皺眉,“好好說話。”
容九淵將銀子收入袖中,“總之快了,他快沒有心思了。”
陸行亦喜歡控製人,可是控製的多,得罪的就多。
就像是他攥了一把風箏線,可是東南西北風,風箏被吹亂,他怎麼就能做到每個控製良好呢?
再者,人也不是風箏。
現在,容九淵就要一個,一個解開陸行亦手裡的線……
許老知道這小子鬼心思多,懶得多為他操心,擺擺手要回去補覺。
容九淵將他拉住,拉到巷子深處,問:“青鸞身體如何?孩子是否健康,昨夜我摸到胎動了,是否正常?”
昨夜胎動,屬實讓他慌了一瞬,怕他折騰太多,把孩子折騰出好歹來。
才急急讓許老假扮,順便好好給青鸞把脈。
他不提還好,一提許老也想起來了,恨不得往他頭上拍一巴掌,“我是說四個月可以行房,但是小鸞兒那身體,你就不能收著點?”
容九淵臉色一紅,“我沒有跟她行房。”
隻是讓她單方麵快樂也不行嗎?
“沒有?”許老狐疑,“那你昨夜回來那麼晚?”
“……我主要去找嶽父商量事情去了。”
“哦,這樣。”
單純如許老這種光棍,是想不到小夫妻間的情趣能到什麼地步。
還捋著胡須心想,難道是青鸞陰陽失調?
許老認真叮囑,“那應該就是她體虛的原因,後續用些滋陰降火的補品就行,你們再碰麵,你要是憋不住,一定注意次數,時間,還有不能太粗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