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守夜的小丫鬟,借口上廁所,久久才歸。
翌日,錢知府過來詢問他那群土匪何時圍剿?
錢知府還不知道裡麵的土匪就是景王,隻當是真的土匪,畢竟裡麵建有山寨。
他急著立功。
因為改稻為桑是祁王接手了,他以前為太子效力,怕被牽連,所以想投祁王,拿剿匪當誠意。
容九淵說再派人觀察兩天,探查下敵情,不能冒然出動打草驚蛇。
錢知府雖急,對對容九淵很是信任,聽他命令而行。
容九淵則是出去,巡視堤壩。
最近這一段時間,就沒怎麼晴過,雨水暴漲,雖及時疏通溝渠,但仍有許多弊端。
而且堤壩已經幾年沒有加固過,恐有泄洪之憂。
相比於土匪,他表現的更在乎堤壩。
一早就帶著土明騎馬出發,四處巡視。
彩霞看著容九淵遠去的背影,還有昨夜聽到的消息,默默回去寫了一封信。
陸行亦收到信皺眉,“容九淵竟然不打算不進攻?”
昨夜特意讓他進來探查,做出假象他們要撤離,結果他如此不緊不慢?
反而冷靜的去巡視堤壩,怎麼,是青鸞給他的恨意不夠?
嗬嗬,倒是低估了他的忍。
陸行亦燒了信,眼下若是耗,他可耗不起。
京城陸行川已經知道他的身份,暗地裡四處打壓他,再不回去穩定局麵,跟容九淵耗著,就被他耗死了。
“流鷹,收拾東西,我們悄悄啟程。”
“是。”
“無需多帶人,就帶幾個貼身侍衛,偽裝成普通人,從小道走。”
主路容九淵已經派人蹲伏了。
“是。”
陸行亦推開淩霄閣的時候,顧青鸞還是一如既往的坐著發呆,麵前除了一幅畫,什麼沒有收拾。
他這兩天送她的小玩意什麼的,一概沒動,連一件衣服都不願多拿。
麵色微凜,卻沒發作,隻是吩咐兩個小婢女幫她收拾。
“走吧青鸞,我們現在出發。”
顧青鸞停頓了一瞬,起身跟著他。
終於下了淩霄閣,幾日的積雨讓所見之處都是潮濕的。
空氣,泥土,都泛著一股青澀的味道。
地上的青石磚還有牆也生了一層滑膩的青苔,成片的覆蓋了斑駁的牆垣。
楚姣姣見顧青鸞一直往外麵看著,好奇道:“在看什麼?”
顧青鸞說:“在看苔。”
“那有什麼好看的,滑膩膩的,惡心死了。”
顧青鸞卻說:“你不覺得苔,很像是大自然的一種憂鬱嗎”
楚姣姣忽然笑了笑,“我倒是看出像你的憂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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