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帶著細微笑意,偏偏唇上顏色刺眼,刺的陸行亦眼睛生疼。
他含笑說著不必多禮,和容九淵寒暄兩句才跟楚姣姣離去。
顧青鸞特意伸頭出來看,看哥是不是和楚姣姣一間房。
也不知道他們發展到哪兒種地步。
可是忽然眼前一黑,容九淵擋住,道:“去收拾下,我們現在出去玩吧。”
顧青鸞哦哦一聲,趕忙回屋捯飭一下。
雖說有些消腫,但她怕人看出來,所以塗了點口脂。
口脂明豔,為了搭配,顧青鸞隻好再搭配點胭脂,描個眉。
粉麵玉妝,明眸善睞,她滿意的對著鏡子照了照。
就是頭發有些亂,畢竟坐馬車不是躺,就是靠,誰規規矩矩的坐。
顧青鸞索性拆散了發髻,打算梳個高馬尾得了。
容九淵忽然從榻上起身,接過她手中的梳子,道:“我來吧。”
顧青鸞順勢遞給他,“彆太繁瑣,簡單點就行。”
這兩天如詩如畫沒跟著,頭發都是容九淵給她弄得。
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手那麼巧,竟然會梳那繁瑣的發髻。
她老老實實的坐著,見他手指靈活,繞來繞去,還能編辮子,不由稀奇道:“你什麼時候學的梳頭?”
容九淵說:“前幾天看如詩如畫給你梳過,就記住了。”
“哦,你還怪聰明。”
容九淵打趣兒,“不及夫人,梳此等年發,僅僅梳一番。”
顧青鸞先是愣了下,才明白他是笑自己。
梳了這些年頭發,竟然隻會梳高馬尾。
回頭鬨他,與他嬉耍一團。
妝台邊是一方臥榻,兩人跌了過去。
發髻散了,呼吸亂了,又是一番令人心悸的纏綿。
容九淵擁著她,索性將她唇上殘餘的口脂全部吃了。
氣息不穩的說:“剛剛不是笑你,是誇你。”
顧青鸞努嘴,推開他坐起,“誇我手殘?”
容九淵笑了,頗為動人,“不,是誇你專一。”
這些年隻會梳一種,也算的上另一種專一的手殘。
兩人重新坐回梳妝台前,顧青鸞拿著口脂重新塗。
他又拿起梳子,幫她梳頭,意有所指說:“我喜歡你專一,青鸞。”
顧青鸞唇角輕揚,帶著絲絲甜意,哼哼道:“我當然專一啦。”
容九淵從鏡子裡看到她眼角眉梢的笑意,也不禁綻放了一抹笑。
她是愛自己的……
兩人攜手並肩出了客棧的時候,陸行亦便關上了窗,隔絕了他們親密的身影。
楚姣姣敲門進來,期盼道:“七哥,要不要去逛逛?”
陸行亦說:“抱歉,我乏了。”
楚姣姣趕忙說:“那你趕緊休息會兒,吃飯我再來喊你。”
說著,就要走。
陸行亦何嘗不細心,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,“姣姣,你若想出去,我讓流鷹陪你……”
“不用,我不想出去,我也累了,就是覺得七哥每到一個地方喜歡出去逛,才來問問你的。”
楚姣姣笑著揮手:“好啦,我出去了,不打擾你歇息。”
門閉上的一瞬,陸行亦複雜的歎了一口氣。
姣姣,對不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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