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青鸞說讚同的時候,他能感覺出青鸞沒有什麼難過的情緒。
心底慶幸,許是她就是跟陸行亦兒時的那一點羈絆而已。
許是剛剛那個擁抱,也隻是一個告彆而已,不是自己想的那樣。
可是現在,為什麼,你又沉默了起來……
你待他,果真是不同的。
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不同。
容九淵也說不上來,但心裡仍然翻江倒海,想衝動的問她,可在看到她亮晶晶的眉眼時,又忍了下去。
她就在自己懷裡,這麼親昵。
若是問出來,是否再也不能這樣抱著她?
於是他便自我安慰,她答應過會和自己好好過的,答應過的……
“青鸞……”
“嗯。”
顧青鸞一抬頭,他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或許擁著她,吻著她,能給他些許薄弱的安全感。
顧青鸞知道他喜歡親自己,也習慣了他時不時就會發個情什麼的。
所以他吻過來的時候,就下意識的抱住了他,迎接他。
也會輕輕的回應他,小聲呢喃他的名字。
聲音那麼繾綣,讓人留戀。
容九淵隻剩深深一歎,青鸞,彆負我……
馬車內一室春色,土明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知道趕路,趕路,趕到了景王前麵,愣是比他們早到萬川縣。
天知道他扔了馬鞭的那一刻多解脫。
下次駕車,換如影來,必須換如影。
到客棧後,容九淵要了一間上房,土明和如影特彆積極的住下房。
不是主子苛待他們,是他們寧願在住房上被苛待,也不願晚上睡不著啊。
昨夜在主子隔壁住了一宿,那都不是人能住下去的。
容九淵嗯了一聲,讓他們自行解決。
兩人先回了屋,景王他們還沒到,這是進了萬川縣最近的也是最大的一家客棧,不出意外,他們肯定在這落腳,顧青鸞倒是不擔心錯過。
現在就擔心唇上的紅腫咋整。
本以為他親一會兒就好,誰知道他的力度很大,將她的舌根都弄麻了。
當然,不可避免的唇也就紅腫了起來。
她一進屋,就扒拉掉麵紗,跑到梳妝台的鏡子前左看右看。
“容九淵,都怪你!我怎麼出去見人。”
要是哥看到了,肯定會笑話她的。
她生氣了就是喜歡喚他大名。
容九淵放下包袱走來,心情比之前好許多,“不挺好看的,跟塗了口脂一樣,再說你不出去不就好了,反正我們歇一晚上就回去,第二日早上定會沒事的。”
顧青鸞頓住,故意哼哼了兩聲,“誰說我不出去,先前看街道上許多賣小吃的,我還想去逛逛呢。”
她又對著鏡子研究塗點口脂會不會好些。
容九淵看著她的背影,出去了一趟。
再回來時給她端了一份冰塊上來。
然後用巾子包住冰塊說:“許老說這藥會消腫快一點,你敷一會兒,我們待會兒出去逛逛。”
顧青鸞一聽他真要帶自己出去玩,有些欣喜,忙接過來巾子敷著。
約莫過了兩刻鐘,楚姣姣他們一行人才到,要了兩間上房,在走廊的儘頭,和顧青鸞的房間不挨著。
他們路過門口時,容九淵打開門有禮的打了聲招呼。
並招呼,“青鸞,過來跟殿下行禮。”
顧青鸞聽到哥的聲音,已經開始往門口走了。
即便他是哥,但旁人可不知,表麵上的禮儀可不能廢,顧青鸞很是客氣的行了一禮,喊了聲景王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