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不過算了,我知道你討厭我,不勉強你。”
顧青鸞適時背過身,抬起手抹了抹臉,似乎是個擦淚的動作。
若雨心軟的一塌糊塗,“顧姐,我不討厭你,你彆哭。”
嗯?
她就是沒睡好,眼睛有點乾,揉了下眼,若雨以為她哭了?
這該怎麼圓場?
隻能掐一把大腿,含淚說:“嗯,好妹妹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回到府中,顧震吩咐人去幫容九淵請太醫。
顧青鸞想起容九淵身上許多舊傷,一個文官,不該這麼多傷口,會讓人起疑。
忙說府上府中有一位散醫,醫術可好了,連芳如姐的病都是他治好的,她很信任,就不麻煩禦醫了。”
顧震依著她,等許老過去給容九淵治傷時,顧震怕傷口過於血腥,就把女兒喊到了風清軒。
如詩如畫沏好茶就退了下去。
顧青鸞給父親倒了一杯茶,道:“君山銀針,比不上爹府中的珍品,將就下咯。”
君山銀針一向是他愛喝的茶。
顧震這才發現,其實鸞兒很細心,知道他飲食習慣和一些小愛好。
不由欣慰,“鸞兒,此次九淵翻案,多虧有你。”
顧青鸞笑笑,“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些端倪嘛。”
誤打誤撞不可能,看著女兒眼睫下淡淡烏青,他有些心疼,“為了九淵,幾日沒睡好吧。”
“嗯,有點。”
顧震歎道:“為父真沒想到,你現在對他如此上心。”
能不上心嗎,這位一死,世界崩塌,都不是鬨著玩的。
但她不能解釋,隻好笑著讓父親誤會這關係變質。
“爹,其實這件事,還有一個問題,我在大堂之上沒說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齊宇不是主謀,他隻是一顆棋子。”
顧青鸞分析齊宇家是吏部的,根本接觸不到軍機方麵,而且他也說了,這是有人提供給他的消息。
能得到父親這麼隱蔽的消息,可見是父親周圍信任的人。
“爹,您要小心,彆內部出了叛賊,今日有可能栽贓容九淵,他日就有可能栽贓給您。”
畢竟顧震才是直麵接觸倭寇的。
嶽飛怎麼死的,不就是被秦檜捏造的“謀反”喪命於大牢。
越是位高權重,也越是得皇上猜忌,謀反這事放在容九淵身上還能有所緩和,但是在父親身上,那絕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。
顧震心裡微震,其實在大堂之上也想到了這點,隻是他暫時想不出誰會背叛他,才留著齊宇的命。
沒想到女兒也都看透了,“鸞兒放心,爹會注意的。”
在風清軒裡用過早膳,顧震就走了。
顧青鸞很累,幾日沒有睡好,今日又是一大早起,真的很想倒床補眠。
但是若雨還沒安置,容九淵那邊也得走個過場去探望一番,她喝了幾口醒神的茶,撐著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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