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居,許老支開了一眾人,說是要為容九淵使用獨家秘方,外人不宜在場。
門閉,他咳了兩聲,“還不醒?”
容九淵這才虛弱睜眼,環容四周。
“沒人,都被我支開了。”
容九淵這才坐起,“多謝許老。”
許老難得調侃,“傷的挺重?”
看他被抬進來,許老也是擔心的不行,誰知道一號脈……
就知道是裝的了。
這些傷口看著鮮血淋漓,就是些皮外傷而已,沒有傷筋動骨,養養就好。
容九淵莞爾,“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,畢竟大牢那種地方,不死也得脫層皮,我若輕傷出來,可就要讓人懷疑了。”
許老也明白,沒在多問,“這次你可得謝謝小鸞兒,都是她幫你忙前忙後。””
容九淵驀然想起顧青鸞在公堂之上為自己據理力爭的模樣。
那一刻,他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一根弦,被人不輕不重的撥動了一下,並不激烈,餘音卻能繞梁……
許老還在叨叨,“九淵啊,你以前跟小鸞兒具體怎麼相處,我也懶得過問,但人總是往前看的,現在的小鸞兒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……”
“幫我處理傷口吧,許老。”容九淵打斷了他。
許老歎氣。
顧青鸞到蘭居的時候,許老已經幫容九淵包紮好,提著藥箱出來。
她看到一團團氤血的紗布和血水被端出來,關心道:“許老,容九淵傷的很重嗎?”
許老想起某人的叮囑,故作痛心的樣子,“重啊,那幫畜生下手沒有輕重,可把九淵折騰慘了,再晚個兩天,都不用行刑了,九淵就被虐死在牢房裡了。”
“這麼嚴重啊?”
當時看容九淵在大堂之上,雖然虛弱,但也不像是隨時要去了的模樣啊。
“那可不,你不知道大牢裡那幫沒人性的玩意都是怎麼虐人的,皮鞭沾辣椒水,烙鐵,冰刑……”
許老一口氣說了好幾個酷刑,顧青鸞就抓住了一個冰刑,震驚道:“許老,你說容九淵受了冰刑?”
許老啊了一聲,說的刑罰太多,他自己都反應了一會兒。
“哦,是啊,又烙鐵,又冰刑,冰火兩重天,九淵這脆弱的身板哪裡經得住哦。”
顧青鸞表情微妙,冰刑她有所耳聞。
容名思義就是人坐在冰堆裡,不斷往上堆疊冰塊。
溫度越來越低,人的下半身會受不了,嚴重的話,可能神經壞死,半身不遂,還有……不舉……
顧青鸞不知道容九淵經曆到哪兒個地步,斟酌著問:“那,那他下半身沒事吧?”
許老以為下半身指的是雙腿,一臉凝重,“不知道呢,先觀察幾天再說。”
許老都沒把握,看來很嚴重了。
“那他以後還……能恢複嗎?”
許老擺手,“難說,他受傷嚴重,得看後續將養了。”
顧青鸞捂臉,娘噥,容九淵可是後宮大男主啊,要是沒了性功能,他肯定想死。
於是她拉著許老小聲道:“那你儘量幫他醫治,要用什麼藥,儘管說。”
“嗯嗯,放心。”
顧青鸞沒看到若雨,好奇道:“若雨呢?”
不應該在旁寸步不離嗎?
“那小姑娘熬藥去了,我去給九淵再配個方子,你在這幫我照看一會兒。”
“哦。”
顧青鸞困得要死,心想就走個流程,等許老一走,就吩咐如詩在這守著就行。
她要回去補眠。
誰知剛走兩步,許老又喊:“誒,你們兩個小丫頭,剛好過來幫我碾藥。”
如詩和如畫看向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