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他忽然將她拉到了懷裡。
顧青鸞驚,現在什麼時候了,他竟然還有心思占便宜。
啊呸,不管什麼時候,他都不該占自己便宜。
正想推開他,就聽他低聲在耳邊說,“有人。”
顧青鸞愣住,有人竊聽?
吳叔不是父親的人嗎,怎麼還會有人竊聽。
可不管有沒有人竊聽,他們也不用抱著說話吧?
也可以用啞語,手寫什麼的。
顧青鸞不自在,正打算推開,就聽他又在耳邊說:“真要幫我?”
顧青鸞停頓,抬頭看他。
他的眼中沒什麼情緒,似一口古井,深邃無波。
但是古井底下,暗潮湧動,隱隱帶著一絲流光。
顧青鸞莫名感覺,容九淵此刻可能在試著相信她一次。
猶豫片刻,她不想錯過這難得建立信任的機會,不再掙紮,意思明顯:幫!
容九淵似乎笑了,一抬手,將她扯入懷裡。
從某個角度看,二人親密至極。
可實際上,就是容九淵借位,看似像是與她擁吻。
他的唇不知有意無意,擦過她的耳尖,寬大的掌心攬著她的後腰,引起顧青鸞極輕的顫栗。
偏他又解釋當時為什麼沒說出她也在的理由,一本正經。
顧青鸞一方麵思考他說的話,一方麵努力忽視這曖昧的氛圍。
一心二用,導致容九淵鬆開她時,還沒反應過來,依舊扒著他的脖子,霧蒙蒙的看他。
“聽清楚了嗎?”
“嗯。”
她傻傻點頭。
驀的,容九淵抬手,粗糲的拇指拂過她鬢邊的碎發,又撚了下她的耳垂,“那就勞煩郡主了。”
以往他說這種話,都是官方的客氣,或者帶有一絲絲嘲諷的意味。
今日這句,倒是讓顧青鸞聽出了一絲期待。
於是她認真回了句,“我會儘力的,相信我。”
容九淵怔住,牢裡幽暗的燭光落進她的眼睛裡,像是碎星星,蹦出希冀的光,讓他為之片刻失神……
出了牢房後,顧青鸞跟吳叔道謝,在後門上了馬車。
夜色濃稠,如墨般化不開,很快淹沒了馬車身影。
但實際上顧青鸞沒走多遠,隻是拐了個彎,停在巷子裡。
而駕車的如風早已不見身影。
春風茶樓。
後院雜亂,安靜不已,與前院的喧囂仿佛是兩個世界。
一個獄卒打扮的人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,麵前一個黑衣男人,麵上同樣覆蓋銀色麵具,隻看得到一雙眼睛。
獄卒喊了一聲流鷹大人,然後將今日顧青鸞與容九淵所說的話一五一十道出來。
流鷹抱胸,音色冷淡,“隻聽到了這些?”
獄卒道:“他們就隻說了這些,後麵就親到了一起。”
親到一起?
以顧青鸞和容九淵相看兩厭的程度,怎麼可能會親到一起,肯定是借機說了什麼。
流鷹歎氣,“你被發現了呢。”
獄卒瞳孔一縮,還沒反應過來,忽然感覺脖頸一股劇痛,一股血流激湧而出,獄卒重重倒了下去。
流鷹擦了擦劍,聽著細微的腳步聲,嘖了一句,“沒用的廢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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