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不如現在提前送給他,博個好感。
容九淵皺眉,這麼急匆匆的把他叫出來,是為了給他送人?
思索了下,他說:“郡主好意,下官心領了,隻是我們二人才成婚一年多,下官若是現在要了郡主的丫鬟,難免落人口舌,此事,還是日後再說吧。”
顧青鸞也不急,畢竟離書裡的日子還有些時間,此刻提起也是為了找個合適的理由。
“行,那你何時想要她,直接差人來跟我說一聲即可。”
容九淵嗯了聲,“郡主還有彆的事嗎?”
“沒。”
“時候不早了,郡主衣衫單薄,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較好。”
說完,他微微欠身,禮儀周到,轉身走人。
……
風清軒內,顧青鸞從如畫手裡接過那方繡著君子蘭的染血絲帕,心裡總算是安了下來。
這剛穿過來,就碰上這麼個緊要關頭,可是給她累夠嗆。
她將那方絲帕放在香爐裡燃了之後,才驚覺後背一陣疼痛。
先前一路奔跑過去,便是後背痛也忍了下去,此刻她身上白皙的披風,滲出淡淡血跡。
如畫解開披風後,頓時眼眶就紅了,忙吩咐人送水送藥,然後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傷口。
雖然隻是幾道鞭痕,但是少女肌膚白皙,愈發顯得這幾道鞭痕猙獰可怖。
如畫恨不得自己代郡主受了,邊上藥邊哭啼著罵容九淵。
若不是他設計,郡主何辜遭這罪。
顧青鸞聽她碎碎叨叨,但卻是句句心疼自己,心裡陡然一軟。
看書的時候,覺得如畫就是個刁仆,狗仗人勢,處處針對男主,就是作死炮灰的命。
可看到後麵的顧青鸞知道,她其實也是個忠仆,雖說有些愚忠。
在原身慘死之後,隻有如畫在她墳前哭的悲切,甚至還想試圖維護顧青鸞破爛的名聲。
得罪了男主的人,注定沒有好結局,原身死後不到三天,如畫就暴斃了。
想起她的結局,顧青鸞語重心長說:“如畫,以後見到容九淵,你要客氣些。”
“郡主,該不是剛剛容九淵發現什麼,威脅您了?”
“……沒有,”她歎了口氣,道:“你仔細想,容九淵能忍到現在,可見城府之深,加上父親待他信任,你若是在他麵前言辭無狀,被他抓到了把柄,許是會將你調離我身邊。”
“我嫁到容家,身邊已沒體己人,出入都要受限,現在院裡的人也要被換,若是你再離開我,我該怎麼辦呢?”
她沒有用本郡主,反而自稱我,瞬間將二人距離拉近了許多。
如畫那眼淚說來就來啊。
撲通一聲,就跪下哭,“郡主教誨的是,奴婢魯莽,幸虧郡主點醒,奴婢以後一定注意,見到容長,啊不,容大人,一定不讓人挑出錯來。”
顧青鸞將她扶起,“嗯,你知道就好,我需要你,但是你也要成長。”
如畫嗯嗯的應著,心裡莫名一酸,郡主嫌少這麼溫聲細語的說話,一瞬間好像有種長大了的感覺。
處理好後背的傷口後,顧青鸞換了一套衣服,如畫在幫她整理裙擺。
“今日之事,如詩那裡,你說過什麼沒?”
如畫搖頭,說這幾天如詩家中剛好有事,不在府內,故此這幾天的事兒並不知情。
顧青鸞嗯了一聲,也幸好如詩不知情,不然怕是早就去跟容九淵打小報告了。
她叮囑道:“你以後莫要什麼話都與她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