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如風保下了小表妹的清白,安然無恙的送回,但容九淵還是知道她動了這種心思,豈會善罷甘休。
因為原主可是動了他心肝上的人。
還有,他最討厭被威脅。
原身怎麼作死都行,隻要還沒有威脅到他的利益,或者他的人,他都還能忍忍的。
如畫也知事情嚴重,自然來不及勸小姐更衣,隻撈上一件披風追了出來。
……
蘭居簡雅,院裡安靜,寥寥幾顆花樹,周邊偶有幾個仆婦走動。
顧青鸞一路風風火火的跑到院裡,見門已關閉,心裡一咯噔,想也不想的推了進去。
砰的一聲,略大的動靜讓容九淵回頭。
他立在衣桁旁,正在脫官服,腰封已取,衣衫滑至肩膀,嶙峋的鎖骨紮眼。
見人氣勢洶洶闖進來,絲毫不見慌亂,反而還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服,“郡主忽然前來,所為何事?”
顧青鸞氣息微喘,沒工夫欣賞他的身材,一進門目光就鎖定在了床上。
原著寫的如風將染血絲帕就那麼扔在桌子上的,但偏偏他屋裡的窗未曾關嚴,一陣風將絲帕飄飄蕩蕩的吹到床角,也因此導致容九淵進去後沒第一眼看到,及至發現晚了,險些錯過了救小表妹的時間。
目前聽他這語氣定是沒發現那絲帕。
顧青鸞暗暗鬆了口氣,用原身的語氣道:“容大人,你出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路上她跟如畫說好了,若是容九淵沒有看到,她就設法把容九淵引出來,然後如畫進屋悄悄拿走那個絲帕。
“那勞煩郡主門外稍等片刻,容下官換身衣裳。”
“不行!你現在就出來。”
他要是換衣裳,肯定會回頭去衣櫃那邊,萬一路過就看到了那絲帕呢。
容九淵眉梢微挑,似乎訝異她的反應之大,“既然這麼急,那郡主不妨在下官屋裡說?”
“在你屋裡我不習慣,你跟我出去說。”
默了片刻,他說:“下官這副樣子也不方便出去,麻煩郡主回避下,容下官穿好衣服。”
回避也不成,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發奇想去床那邊。
顧青鸞故作淡定,“有何好回避的,你我本是夫妻,你穿你的就是。”
容九淵終於抬眸看了過來。
顧青鸞挺胸抬頭,讓自己看著無所謂。
確定她真的不會回避,容九淵將鬆開的係帶重新係了回去。
她那種人,怕是見男人脫衣服脫的多了,才不會有羞恥心。
容九淵快速整理好衣服,正準備取過腰封時,忽然一陣風,穿堂而過……
拜顧青鸞剛剛將門大開所賜,這陣風甚猛,那躺在床角的帕子竟然飄起來了!
一瞬,主仆二人的心高高提起。
眼瞅著那帕子飄飄搖搖的就要落在男主腳邊,顧青鸞行動大過腦子,一個箭步衝了出去。
容九淵一回頭就見她氣勢洶洶的衝來,以為是要按捺不住脾氣,像以往一樣動手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