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番外九(1 / 2)

第125章 番外九

修士連連喊冤:“陛下啊,我告的是一裝劫雲的小子。他那模樣我都記住了,長了一對鳳眼……”

他抬起頭,與一對鳳眼麵麵相覷。

記憶中的人影與堂上的陛下重合,修士僵了僵,胥朝起反而一臉無辜懵懂問:“除了鳳眼還有呢?”

修士:“偏瘦,穿了一身黑袍……”

胥朝起“嗯”了聲,將自己黑色的褶皺帝袍扯了扯,指腹擦過削瘦的腰身:“如此說好找也不好找,本座遇到相似之人定會留意。”

修士:“……還細皮嫩肉,唇紅齒白!”

“哦?”胥朝起挑眉,白淨的指節托住下巴:“如此俊俏之人想必也極為顯眼,本座是要留心了。”

修士:……

他張了張嘴,硬是吐不出來“那小子正是陛下您”這幾字。

胥朝起一邊說去找,一邊又翻開了功德簿,他指著修士的名字念著其人生平。

“你三歲入宗門,師兄弟對你極好,可你卻偷他們的東西去外麵賣。別人都在日夜修煉,而你卻整日睡懶覺。後來你不為宗門做事,宗門隻是按規矩少給你發些月奉,你就懷恨在心。十五歲你心術不正入魔,開始以侵奪他人性命來修煉……”

胥朝起言語愈發鋒利,修士心裏一慌,跪趴在地上。

漆黑的指甲朝地麵摳去,指甲泛白,修士額頭滲出汗珠。

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夠隱蔽了,卻沒想到地界的功德簿將他的過去甚至是心思都記得分毫不差。

修士嘴唇喃喃,就在他腦海嗡鳴時,堂上的聲音如雷霆一樣震響他的魂魄。

胥朝起將簿子往桌案上一扔,變出筆來寫道:“你這一生共殘害人命三百七十五條,按理說應受三百七十五道滅魂雷,是滅魂雷吧?那也沒劈錯呀。”

修士唇色發白仰起頭,胥朝起眼神冰冷卻笑盈盈道:“你不會真以為屏蔽了天機就無人知曉吧?”

修士哆嗦著搖頭,胥朝起乏味往椅子上一靠:“既然你喊冤,本座肯定是要為你公正判案。來啊!護住他的魂體,讓剩下的滅魂雷繼續劈他,劈完後再在地界受三百七十五年的刑再讓他投胎……”

他雙眼眯了眯,淡淡道:“投畜生道。”

“是!”鬼差中氣十足喊道,他們把修士向外拉去,修士一聽懲罰頓時崩潰,大喊道:“你這分明是以公謀私,那劫雲明明就是……”

胥朝起手一揮,用鬼氣堵住了修士的嘴。

等修士離開,他才幽幽道:“本座分明在劫雲簿上有名有姓。”

胥朝起回到仙宮時,漫山的花朵上飄了些蝴蝶。

蝴蝶有紫有黑,胥朝起瞧著蝴蝶多看了會兒,頗為新奇。尤其是上麵像洞一樣的花紋,他剛伸出手指欲戳,但又想到蝴蝶過於脆弱,也就把手放下。

他回到寢殿,隻見師兄在擺弄一個法盤,胥朝起好奇湊了過去,貼在了師兄的肩上。

法盤在指尖旋轉,上麵鑲著九顆靈石,閃爍著黑色的光芒,顯得有些神秘。

他在師兄的脖頸上蹭了蹭,疑惑地問:“這是何物?”

溫朝夕揉了揉他的臉,低沉道:“北境送來的一入夢之物。”胥朝起摸了摸法盤,溫朝夕拎住他的手有些無奈:“罷了,不過是一場夢,做了就做了。”

胥朝起不解,溫朝夕為他講述:“此物可讓人夢回過去,你一碰,今晚就會做一個過去的夢。”

胥朝起眼眸睜了睜,將目光投到了師兄擺弄法盤的有些神秘。

他在師兄的脖頸上蹭了蹭,疑惑地問:“這是何物?”

溫朝夕揉了揉他的臉,低沉道:“北境送來的一入夢之物。”

胥朝起摸了摸法盤,溫朝夕拎住他的手有些無奈:“罷了,不過是一場夢,做了就做了。”

胥朝起不解,溫朝夕為他講述:“此物可讓人夢回過去,你一碰,今晚就會做一個過去的夢。”

胥朝起眼眸睜了睜,將目光投到了師兄擺弄法盤的手上:“那師兄今晚豈不是也要做夢?”

溫朝夕低笑搖頭:“做便做了,其實以你如今的修為,若是不想入夢,法術也奈何不了你。”

胥朝起卻晃了晃腦袋:“反正做什麽夢都是做,我也想看看過去有什麽。”

溫朝夕頷首。

胥朝起懷著新奇的心情洗完澡後躺在師兄懷裏入睡。

溫朝夕摟著軟乎乎的一團,眸色深沉。

他輕輕拍著胥朝起的背哄睡,眼眸倒映著遠處旋轉的法盤。

一陣睡意襲上,溫朝夕清醒地閉上了雙眼。

夜晚愈發寂靜,隻剩下了寥寥的蟬鳴聲。

溫朝夕走在一片白茫中,白光褪去,變為瀚海星辰。無數光點在他周圍閃爍,溫朝夕卻直直朝前方走去。

光點漂浮著,溫朝夕雙眸深若古井,他緩緩巡視一周,一個光點映在他眼中。

修長的手指點了上去,光點散了開來,白光將黑暗照亮。

一萬年前。

含著香氣的白色花瓣在院中飄落,一片花瓣落在了鋒利的劍尖上。

涼風吹入了窗戶,鼓鼓的被子縮了縮,胥朝起迷糊地從被子裏鑽出。

被子有些薄,好在師兄將自己的外袍蓋在了上麵。

胥朝起困倦地睜開雙眼,清澈的雙眸裏含著稚色。

他穿好衣服跑了出去,瞧著師兄在練劍,就乖乖地把師兄為他準備的魚湯給喝了。

紅衣少年坐在樹下甚是明豔,溫朝夕收了劍也瞥見了他,沉穩的麵龐透著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