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眠被他氣笑了:“我一會兒還要起床上班,你彆給我唱過去了。”
“那我隻會這一首曲子,有什麼辦法?”盛桓低沉的聲線在她的發頂摩挲。
兩人短暫地安靜下來,誰也沒說話。隻是蘇雨眠能感覺到他又在摸她的無名指和戒指。
從昨晚給她戴上之後到現在,他不是摸,就是交扣她的手指。
蘇雨眠原本也覺得戴上求婚戒指之後和平時有些不一樣,但跟他一比,她甘拜下風。
推了推他的胸膛,蘇雨眠轉頭看窗外透進來的出陽光。
盛桓說:“你看起來沒精神。”
蘇雨眠以為他是關心她呢。
結果就聽他的下一句是:“要不要再做點讓你精神的事情給你醒醒盹?”
“醒醒,天亮了,收起你的大美夢。”蘇雨眠吐槽。
盛桓捏捏她的後頸:“蘇圈圈你又騙我?昨晚是誰告訴我,不是夢?”
蘇雨眠輕哼:“你的夢一大堆,現在說的你的夢和昨晚說的你的夢,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在我這裡就是一回事。”盛桓箍緊她,沒給她起床,“不評價不評價什麼感覺?嗯?”
“什麼什麼感覺?”蘇雨眠被他問懵。
盛桓提醒她:“我們第一次沒有隔著套。”
蘇雨眠:“……”
噢……確實如此……
他不特地提,她倒沒在意,畢竟她的心思全在少了一重保險。
現在蘇雨眠回想起來,忽然覺得,夜裡盛桓的激動,大概不僅僅因為她剛接受他的求婚,也有這一點原因。
蘇雨眠蹙眉:“你這是不是暴露了什麼?”
“暴露什麼了?”盛桓費解。
蘇雨眠冷臉:“男人骨子裡其實就是不樂意做措施的。所以以往是委屈你了嘍?”
盛桓被她整笑了:“你怎麼自己給你自己瞎找氣受?”
“你在轉移話題嗎?”蘇雨眠捏住他的下巴,要他正視她。
盛桓低頭,啄了啄她的嘴唇:“跟自己的老婆在一起,當然能不戴是最好的。不戴才是真正的毫無阻隔的親密。”
老婆什麼老婆!蘇雨眠的耳根發燙,兩隻手捂住他的眼睛:“彆得寸進尺,剛求婚而已。”
盛桓無所謂地聳聳肩,嘴角斜勾得老高:“噢。”
敷衍得要命。
旋即他的嘴唇親上她的手腕,又調笑:“結紮還是有結紮的好處的。”
“……”蘇雨眠丟下他徑自爬起來。
她在衛生間裡刷牙的時候,盛桓又擠進來這個小空間,當著她的麵把她剩餘的那點藥一粒粒摳出來,丟進馬桶裡,衝掉。
蘇雨眠在水流的漩渦將藥衝得悉數消失了蹤影,她收回目光,看回鏡子裡的自己。
鏡子裡同時映照出的還有盛桓。
他站在她身後抱住她。
隻是笑著抱住她,沒講話。
——但凡他身上能穿一件遮羞的衣服,蘇雨眠也會覺得他是正經的……
他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像是打算等她出門後,他再睡回籠覺的。
結果蘇雨眠前腳剛走出宿舍要去吃早飯,後腳盛桓就堂而皇之地跟出來,站在她宿舍門口的走廊上,一手抓著牙杯,一手抓著牙刷,哼著小曲優哉遊哉地刷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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