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自己想想，你該怎麼補償我。”盛桓彆具意味。

蘇雨眠當然明白他想要的是哪方麵的補償。

但蘇雨眠現在更想做的事情是：“你讓我好好看看它。”

“什麼？”盛桓一時之間沒明白。

“我說，”蘇雨眠的目光煞有介事地瞥去，“我想好好看看它。”

“……”盛桓的整個表情那叫一個微妙，“蘇圈圈你幾個意思？之前你怎麼沒提出這種要求？難道現在和以前有什麼變化嗎？我需要給你科普一下那手術究竟是什麼玩意嗎？”

他簡直跟狗子被不小心踩了尾巴無異。蘇雨眠笑得不行：“彆科普了，我知道手術是怎麼回事。”

要是外在的樣子有什麼變化，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，到今天才聽他親口告訴她才知道。

蘇雨眠問他確認：“上周六在你爺爺彆墅裡的時候，你已經做完手術了？”

盛桓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，猜到她記起的是什麼，於是他回答她的語氣也帶了一絲深意：“是。”

所以嘛，不僅外在的樣子沒變化，手感和功能果然也沒任何變化。

蘇雨眠很認真地問：“說實話，你手術之前沒任何擔憂嗎？”

雖說如今醫學的發展和從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，但無論如何風險還是存在的那麼一點點的，所以醫生一般會提醒，不建議未婚未育的人去做。

盛桓先是回答：“術前有身體檢查的，各項指標沒問題，才做的。”

緊接著盛桓又說：“反正無論我是健康還是殘廢，你都休想擺脫我，必須對我負責。”

蘇雨眠學了他盛桓式的嘖聲：“無賴。”

盛桓也來了個原版的嘖聲：“無賴又怎樣？你不照樣喜歡我？”

“臭不要臉。”蘇雨眠繼續嬉笑。

盛桓提醒她：“蘇圈圈，你現在越罵我，隻會越說明你品味低。”

蘇雨眠偏要揶揄：“在談對象這件事上，我願意承認我的品味比你低。”

盛桓輕輕捏她腰間的肉：“還不承認和我越來越夫妻相？你的臭不要臉程度沒多久就會趕上我了。”

蘇雨眠的嘴唇輕輕啃在他的下巴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了會兒他的喉結，又一次跟他提出：“讓我好好看看，嗯？”

“蘇圈圈，你怎麼這麼……”盛桓低笑，到底撐著手臂先從她身上起來了，特地問一句，“想在哪兒看？就這裡嗎？不覺得配不上我？”

蘇雨眠：“……”

無語之餘，她倒因他的話生出新的想法：“盛桓，再給我當模特吧。”

蘇雨眠去她的包裡取出她外出時一般會帶的便於速寫的畫本。雖然不比那一次在她公寓裡有畫架，但也算不得湊合。

盛桓自然沒有反對，並且和那一次在她公寓裡時一樣，也問了一句：“在哪兒畫？”

蘇雨眠指了指客廳的那兩扇無敵觀景窗。

盛桓有理由懷疑她是在回敬昨天晚上。

他二話不說，脫了個精光，邁開他健碩有力的兩條長腿行至窗前，隨便一站。

真的是很隨便，隨便得像是在路口遇到紅燈，停了下來，然後很漫不經心地等著綠燈。

可就是這麼隨便一站，也站出了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的感覺。

他站著，蘇雨眠便也站著，一隻手握筆，一隻手支著畫本。

上一回是夜晚，開著燈。

這一回是白天，蘇雨眠特地關掉客廳的燈。即便今天天氣不好，光線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