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給反應，蘇雨眠便推開他的懷抱，繼續說：“你很自私，以前既然默默地躲在角落裡不來招惹我，就該貫徹到底，而不是我發給你一條消息，你就忍不住來了。”

“來了之後死活糾纏我。等意識到危機你又想推開我，卻已經遲了。如今我想和你解除捆綁更加不可能。盛桓，你把我讓給鄭洋的時候，毀掉了我往後的八年青春，現在又毀掉我的正常生活，隻要你們盛家的內鬥沒完，我就將永遠不得安生。你拿什麼賠我？”

“你拿什麼賠我都賠不起。”蘇雨眠自問自答，異常冷靜地丟出這句話，可緊攥於身體兩側的手又抑製不住地顫抖。

盛桓的掌心摸索過來，握住她的手。

蘇雨眠的齒關咬得腮幫子發酸，但沒掉眼淚。

她翻不過身，無法再背對他，隻能繼續麵朝他，然後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。

許久之後，蘇雨眠混混沌沌地快睡過去時，察覺他的手輕輕摸在了她平坦的小腹處。

他的氣息也飄蕩在離她的唇僅分毫之處：“……小馬沒有想過和蘇圈圈有以後的生活。如果盛桓成功掙到以後，就全部賠給蘇雨眠。賠不起，也隻能這樣賠。”

-

轉日清晨，蘇雨眠睜開眼。

入目的是吵她起床想出門的遛彎的圈圈。

夜裡躺在旁邊摟著她的人沒留下體溫，也沒留下被子的褶皺，仿佛沒來過。

蘇雨眠發了會兒呆，帶著圈圈下樓時，又在餐桌的花瓶裡看到新鮮的油菜花。

Mia恰恰正從診療室裡出來，意味聲長道：“進賊了。機器裡多出一組數據。”

腦海中閃過夜裡盛桓躺在診療椅裡的模樣，蘇雨眠隻道：“是嗎……”

阿姨從廚房裡出來問蘇雨眠是不是遛完狗再吃早餐。

蘇雨眠點頭。

阿姨盯著蘇雨眠的嘴唇多關心了一句：“有點腫，是不是最近的食物熱量偏高了？我調整一下菜單，降降火氣。”

“……”夜裡盛桓吮得太過了，蘇雨眠刷牙的時候自己也發現了，但其實腫得並不厲害，就是上嘴唇比平時稍微厚了一點，沒想到阿姨的眼睛這麼尖。

蘇雨眠“嗯”一聲，糊弄過去，轉頭撞上Mia洞若明火的視線，她倒也能繼續淡定。

畢竟她和盛桓在Mia的這個家裡，做過比接吻更深入的事情。

帶圈圈遛彎回來，吃早飯期間，蘇雨眠又打開她公寓的監控視頻瞄了幾眼。

照理說找過她的公寓，確認她不在家，還通過兩次電話驚擾過她讓她有了戒備，那個男人再去她公寓的可能性不太大。

大炮也認為如此，所以都沒派人蹲守她的公寓。

令人意外的是，蘇雨眠還是從監控視頻裡看見，那個男人昨天下午去她的公寓了。

而且他分明已經知道有攝像頭，在手機裡打出“抱歉，失禮打擾”這句話，朝攝像頭前晃了晃，給她看，然後用他的方式開門擅自進入了她的公寓。

“？？？”如此猖狂的嗎？蘇雨眠震驚地從餐桌前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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