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無比眼熟的藥粉被遞到柳昕若麵前。
柳昕若臉色發白。
前世,她拒絕了這藥粉,卻還是被老夫人下了藥。
那夜她痛不欲生,跟徐齊昭成了真正的夫妻。
可第二日老夫人卻給她送來了避子湯。
——“服侍丈夫是你作為妻子的本分,可如今霖哥兒還小,侯府暫時不必有下一個孩子。”
由此,柳昕若喝了三年的避子湯,身子受損,再也無法生育。
老夫人便以此為由,讓徐齊昭納白迎珠為妾,自後,侯府的三兒兩女皆是白迎珠而生。
妾生子,無論再出色也不可能越過霖兒。
老夫人在一開始就打算好了一切。
而這一切,柳昕若直到死前才想清楚。
如今,她盯著那藥粉。
既然拒絕不了,避不開,還不如將其握在自己手裡。
柳昕若垂眸,伸手接下藥粉:“兒媳遵命。”
當夜。
徐齊昭果真來了她房中,神色不喜:“你又要玩什麼花樣?竟讓母親勸我來你房中。”
麵對他的不耐,柳昕若神色平靜。
她迎著徐齊昭的目光,將手中的藥粉包放在桌上。
“我準備讓你服下這藥,好補全了你我的洞房夜。”
話音落地,徐齊昭臉色陡然驟冷:“不知廉恥!”
柳昕若神色一頓,定定望著他啞聲問。
“不下藥,侯爺預備何時與我同房?”
屋內頓時寂靜。
徐齊昭鳳眼輕眯看那藥粉,卻是忽地開口:“這藥是母親給你的吧?”
柳昕若心神一怔。
不等她回話,卻聽徐齊昭又說:“既如此,那我便將話說清楚,叫你彆再多費功夫!”
“決定娶你那天起,我就沒準備碰你。”
“你入侯府唯一的作用,就是照顧好婉兒的孩子!”
徐齊昭的話如針,一針一針紮在柳昕若心口。
此刻,柳昕若無比清晰認知到,前世若非藥物,徐齊昭是絕不可能碰她,更知道了他之後每次的粗魯對待,都是對她的報複。
痛意自心口蔓延至全身百骸。
柳昕若閉了閉眼,一揮手,竟是當著徐齊昭的麵將藥粉揮灑在地。
她眼眶通紅,語氣堅定——
“侯爺,你我既無緣夫妻,那便和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