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對方是全盛姿態,白楚再怎麽小心,也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。
但對上的是一個一再受傷的目標,想找到一個適合的下手機會,就不再那麽難了。
一邊小心操縱著應元鼓,尋找適合的自爆機會,白楚一邊不斷用品質一般的法寶不斷施展道術進行乾擾,自己創造機會。
雙管齊下,這應元鼓悄然接近了對方。
隻是靠近了他,嚴格說來,這機會並不怎麽樣。
不過,白楚想要的,隻是一個適合的機會,而不是最佳的機會,這對他來說,已經足夠了。
一咬牙,把有些動搖的心堅定下來,白楚下一瞬徑直用道術引爆了打上烙印的應元鼓。
這法寶是殺了敵人得來的戰利品,不是白楚自己花了很大很大的代價去煉製出來的東西,但用得多了,在情感上,已經和自己親手花大氣力去煉製出來的法寶沒什麽區別了。
將之用在施展道術上,之前就已經肉疼了一番的白楚,聽到那巨大的轟鳴聲,一下變得更肉疼起來,就好像有誰人在他心上割了一刀一般。
肉疼的很,但戰果需要密切的關注,不能移開眼睛的白楚,盯著看了幾眼之後,這肉痛感就又重了幾分。
親手毀去,那種肉痛感,就像是有人在心上捅了一刀,這一直盯著看,相當於這插在心上的刀,被不斷的拔出來,然後以更大的氣力捅回去。
為犧牲應元鼓而肉痛不已,這代價也沒讓他失望,原本就受傷不輕的敵人,一下子直接從重傷,到了瀕臨身死道消。
傷得太重太重,對方連禦空而立都沒法子保持,直接就掉到了地上。
這等狀態,除了修士的最後一張底牌,也就是那自爆道術,已經沒法子在白楚有提防的情況下,還傷到他。
不光沒了牙,還病得出得氣多進得氣少,在白楚眼中,他已然沒了威脅。
見他沒了威脅,作為勝利者的白楚,麵上掛著得意的笑,不疾不徐的朝著趴在地上艱難動彈的他飛了過去。
“道友,終究是你死我活啊!”
從空中落下,蹲在他的麵前,白楚不無得意的說到。
這作態,十足的小人行徑。
然而,被他傷得那麽重,不在他死前儘量的討回一點,白楚實在是過不去自己的心那一關。
“狗屎運,如果沒有意外,堂堂正正的交鋒,兩個你都不夠我殺的。”
傷得很重,可還沒到彌留之際,思維仍舊清晰,嘴也照樣能動,刻意做小人的白楚話剛說完,他的對手就不滿的表達起自己的意見來。
話沒有說得斷斷續續的,可因為人虛弱到極致,這話聽起來有氣無力的,還是讓人覺得有那麽幾分不自信。
許是因為對自己說話的聲音並不滿意,在說完這句反駁的話之後,他的嘴就沒有再張開過。
等了很久,都沒能等來他繼續開口,白楚便放棄了與之爭吵,而後在嘴皮子上討點利息回來的念頭。
“運氣不運氣的,不重要,反正死得都是你。”
“活人,才有資格說我技高一籌,不是麽?”
感慨了兩句之後,白楚開始施展起呼風道術,準備徹底了結了他的性命。
如果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他,白楚願意一邊小心觀察著他的狀態,一邊想儘辦法讓他和自己吵起來,然後在嘴上把該討的利息討回來。
但來這裏的目標終究不是他,殺他,隻是為了讓辦事更加順利一些,在他身上,並不值得耽擱太多的時間。
呼風道術學會之後,沒有用過幾次,但白楚施展的速度還是不慢,沒多久,就已經到了可以打出的程度。
“走好。”
他的實力,白楚還是十分認可的,到了真的要殺他的時候,對他反而好了很多,輕聲吐出兩個字,這手上的道術隨之脫手而出,準備送他離開人世。
呼風道術從白楚手上脫手而出,下一瞬便可以取了這守護火靈的褪凡期修士的性命,但就是這短短的一瞬,陡然出現了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