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說不知者不畏,什麽都不了解,也就不怕了。
正因為他對這一切太了解,所以他怕了。
別看這些法寶是他打上的烙印,是他的東西,此刻他卻沒法子操縱。
一切受人操縱的手段,最終都會受人所影響。
為了讓它們不受自己的影響,成功用於殺人,他可是用了十分特殊的道術去催動它們。
這一門道術,配上這讓法寶自爆的道術,比那讓打上烙印的法寶變成匣子,而後一股腦兒催發很多的道術,要好用的多。
用了之後,可以讓法寶自行自爆,而不需要他的可以操縱。
而且,在什麽條件下才自爆,也是可以調節的。
換言之,這些法寶飛到離敵人隻有一寸的地方自爆,還是離敵人一丈的地方自爆,都是他早已設定好的。
設定好一切,催動之後,這些被打上烙印的法寶,就有了絕對的自由。
有得有失,為了這絕對的自由,他所失去的,就是它們的操縱權。
無法操縱它們,不說收起來,就連改變它們的飛行軌跡都無法做到。
如此一來,縱然這些法寶的目標不是他,他也是大禍臨頭。
因為,它們的目標,離自己並沒有多遠。
這便是白楚腦海中所冒出來的主意,直接拉他一起下水,而後逼著他一起承受,或是收起這些法寶。
當然了,他收不起這些法寶,這一點並不在白楚的預料之中。
世上沒有後悔藥吃,即便後悔的很,現在他能做的,也隻有儘量的飛離白楚,並給自己施加防護手段。
忙碌的做著這兩件事,他還猶豫的看了看正在不斷給白楚加重傷勢的道術。
要不要將這一手道術散去,他還在考慮之中。
散去這道術,需要消耗一定的時間。
把時間消耗掉,那原本能飛離的路途,無疑要短掉很多,這對他來說,是十分不利的。
而不散去這道術,這一重道術,在某種意義上,又會成為白楚的屏障。
在道術被法寶自爆的威能所湮滅之前,可是能一直替他抵擋著這些法寶自爆所產生的威能。
原本是不用為這事情而苦惱的,現在卻不得不分心考慮,這讓他心中悔意又重了幾分。
先前用這一手道術成功讓白楚吃虧,心中有多得意,現在心中就有多後悔。
考慮了一陣,他最終還是放棄了花時間在散去這一手道術上。
留著它資敵,不是一件好事,但總好過自己被連累的傷得更重,要來得好。
決定了要留著這一手道術資敵,他心底又添了一分悔意。
這一次,是為自己催動那些法寶之前所做的設置而後悔。
如果當時弄成徹底飛到身前才自爆,就不會有這等事情發生了。
後悔的時候,都希望世事如果怎麽樣如果怎麽樣,可真的那樣發生了,說不得又希望是這樣一回事。
就說他如今所後悔的事情,這麽苛刻的自爆條件,白楚完全可以借助挪移道術,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。
借助這些時間,把他弄死,一切也就結束了。
別看他那道術給了這些法寶自主權,但隻要施展道術的人一死,所謂的自主權還是照樣會消失。
想讓它們繼續攻擊,除非這些法寶生出了靈智。
後悔無用,也不該後悔,但讓他對這一係列倒黴的事情無動於衷,他實在做不到。
他飛離白楚不算太遠,給自己施加了幾重防禦手段,那些法寶,終於一齊自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