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的太晚,把桌椅收起來的白楚,隻好走到隊末開始排隊。
人生如果要找一件最讓人厭煩的事情,排隊,尤其是排長隊,絕對是所有人等的不二選擇。
看著往前行進的速度,不比烏龜爬快上多少的隊伍,白楚心裏那叫一個煩躁。
假若事先沒有說好,他現在一定扭頭就走。
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情,煩得厲害,白楚也隻能排著。
往前走了百十個身位,看到前麵有人插隊,對方還乖乖讓了,白楚即刻眼前一亮。
從排著的位置抽身出來,已經很是不耐煩的白楚,三步並作一步,走到了收賀禮的桌子前。
“讓開,我先來。”
走到桌前,白楚一點兒不客氣的對著剛準備送上賀禮的修士揮了揮手,讓他給自己騰位置。
現今排在前頭的,都還是之前看過了那一場鬨劇的修士,眼見他要插隊,心中雖然很是不舒服,但還是老實讓了。
拳頭不夠大,還想著插隊,遇上這種人,沒什麽好說的,用更大的拳頭教他做人就是了。
若是遇上拳頭夠大的,除非有人仗義執言,不然,不想倒黴的話,還是乖乖讓開位置的好。
“何方勢力?姓甚名誰?”
白楚這邊剛站定,還未把壽禮拿出來,坐在桌子後頭的修士,就客氣的問起了一些簡要的消息,好登記造冊。
“在下白楚,一介散修。”
送個禮,還要被問東問西的,但看在對方說話語氣很是和善的份上,白楚還是儘量客氣的給了一個回答。
說完話,把裝著遁天梭的錦盒遞了過去。
負責收壽禮,這幾個修士聯合在一起,眼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,再怎麽生僻的東西,隻要出現過,他們都能認得出來。
打開錦盒一看,看清裏麵的東西,幾人先是一驚,片刻之後,便轉驚為怒。
“道友,你確定要送這東西?”
怒火快要在腦袋上冒出來,但考慮到今日的職責,一人和善的問了白楚一句,隱晦的給了他一個台階下。
“怎麽,這東西不能送?”
眼看著麻煩事就要這麽完了,卻似乎生出了麻煩,白楚眉頭一皺,老大不樂意的反問起來。
話音未落,砰得一聲巨響響了起來,那是桌子被拍響的聲音。
給了台階下,卻不識抬舉,這實在很難讓人不生氣。
“這人是孫小姐帶回來的,這東西說不定是真的。”
火藥味已經開始彌漫,乘著還未爆炸,守門的修士趕忙湊過來,在那人耳邊輕聲說了一句。
不是外人,關鍵的時候,還是要拉一把的,相互坑害,那到了自己不開眼惹上麻煩的時候,就不要想著別人能幫忙。
“散修白楚,送法寶遁天梭一艘。”
飛快的掃了幾眼,把已經都喉頭的話硬咽回去,轉而高聲喊出另外一句話。
聽到這話,排隊送壽禮的修士,馬上就炸了鍋,即刻與自己的好友開始議論起來。
一個外人,能拿出這東西,東西是哪裏來得,不用想也知道。
遁天梭這種寶貝,作為外人,看一眼都很難得,至於借,更是沒有半點可能。
這東西,說比老婆還金貴,那是一點不誇張。
老婆都不能借,遑論這東西了。
不可能外借的東西,到了外人手裏,這“外人”,就決計不是外人了。
自己人,也得到一定身份,才有可能借到手。
認得兒子或孫子,倒是有這資格,可從沒聽說今天的壽星,認了乾兒子或者乾孫子。
如此一來,這做了自己人的“外人”,究竟是哪一種身份,已經呼之欲出。
再往深了想,秦家所有女兒孫女,還沒有道侶的,隻有秦紅蓮一人,他究竟是誰得佳偶,答案也就出來了。
同樣是秦家人,同樣是女的,受寵的程度,可是有很大差別的。
秦紅蓮,那無疑是最受寵愛的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