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這懊惱的模樣,讓秦紅蓮看了臉上笑意又濃了幾分。
心中原本憎他到恨不得打死他,但現在又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動他。
前後如此大的變化,為得是那般,她自己也不會知曉,隻有那以萬物為芻狗的天,方才能說個清楚。
“行了,又沒發生什麽事情,搞得跟天塌下來一樣。”
不再板著臉,秦紅蓮對白楚的怨念也少了許多,隨即用風輕雲淡的一句話,把事情給揭過去。
事主都表明不再追究,白楚這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的人,更是樂得把事情給就此揭過去。
沒有給出任何應答,就好似一切都未發生一般。
一場酒,像是從未喝過,兩人的關係,又回到了之前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階段。
像是,終歸不是切實是這般,一絲隔閡,還是悄然在戀人之間中下,兩人都會不自覺的疏遠對方。
但在這疏遠之中,又有幾分似在不斷變得親密的跡象。
剪不斷理換亂的關係,實在是煩人。
奈何,他們隻能維持著這種關係,兩人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如何也捅不破。
這無關主動與否,隻那一層窗戶紙,暫時已非人力所能破開。
不親不疏的相處了幾日,終於到了秦紅蓮爺爺大壽的正日子。
是日,天剛亮,整座仙城,就變得喧鬨起來,各種樂聲,侵入到所有沒有用手段隔絕聲音的地方。
弄得到處都不顯得冷清,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不容易做到的事情,做了出來,秦家無形之間,將自己的實力,展現了一番。
樂聲響起,一切隨之正式拉開了序幕,秦紅蓮著急不已的衝到白楚居住的地方,一腳把門踹開,而後拉著他就走。
被著急忙慌的拉到秦紅蓮爺爺住著的宅院外,秦紅蓮就把他丟在門外,自己匆匆走了進去,沒了下文。
莫名被從房間拉出來,又莫名被丟下,白楚被弄得那是一頭霧水。
不知道該做些什麽,白楚隻好拉了一張椅子,在宅院旁坐了下來。
靠在椅子上,總感覺有些不舒服,白楚又拿出了一張桌子,把手架在了桌子上。
多了張桌子之後,感覺馬上就不一樣了。
後有椅靠,前有桌撐,那叫一個舒服。
舒服的坐了沒多久,就有人站到了白楚麵前。
說來奇怪,站到他麵前的人,什麽也不說,什麽也不做,就那麽站著。
站了一小會兒之後,他身後就冒出來一群修士。
人多了,卻不顯得混亂,有一個算一個,來了之後,都顯得十分的有規矩,不吵不鬨,乖乖站在前一人的身後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從白楚坐著的地方開始,隊伍是越排越長。
這些人,都什麽都沒說也說什麽都沒做,就老實的站著。
他們老半天都沒有動靜,白楚卻被弄得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你們究竟要做什麽?”
實在受不住眼前站著人的白楚,帶著幾分不悅的開口,朝著離自己最近也是排在第一位的修為問起話來。
“怎麽,你不是負責收壽禮的?”
“我還以為是還沒開始收,搞得我白站了半天。”
“哪裏來得野小子,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日子,就敢隨隨便便胡亂坐下。”
“要不是不能動手,我現在非活活打死你不可。”
白楚一開口,透露出的信息,讓耐心在他身前站了好半天的修士,登時心頭火氣,難聽的話,一下子從嘴裏湧了出來。
白白站了半天,要說心裏沒有半點怨氣,那是假得。
這怨氣,不光是針對白楚,還針對負責守門的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