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讓他把路讓開,白楚做了一回好人,用行動,幫著他想起已經被他遺忘的事情。
看到道術與術法接連被白楚施展出來,攔路的家夥,臉馬上就黑了下來。
這一刻,他想起了種種坊間傳聞,記起了白楚被他師父的凶名所籠罩的凶名。
記起了他的厲害,但他並不懼與白楚動手。
修為的差距擺在那裏,使得他對自己有充足的信心。
不懼一戰,但最終還是往旁邊移了兩步,選擇把路給讓開。
交起手來,若是贏了,隻會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,若是輸了,更是虧得厲害。
不論是輸是贏,對自己都沒有好處,此人自然不願意和白楚動手。
目的達成,已經準備好動手的白楚,隨即收起了自己的手段。
對方退上一步,白楚便能就此了事,不是他脾氣變好了,而是這麽一個他有一定把握能弄死的家夥,實在讓他沒有動手的欲望。
當然了,不對他下手的前提,是這家夥不自尋死路,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。
要是做了,懶得對他下手,白楚也隻能選擇費一番氣力,把他的小命給收了。
把臭蟲給捏死,這種讓自己惡心的事情,輕易沒人想做,可要是臭蟲都咬人了,隻能忍著惡心,把它給捏死。
吃了癟,在白楚眼中,可以成為廢物的代名詞的新刑堂堂主,並沒有伺機報複,臨時讓人給他安排異常困難的任務。
這多少有些古怪的細節,白楚不曾將之忽視,刻意留了幾個心眼。
要說他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,白楚是不信的,不然就不會在吃了個小虧之後,一張臉馬上就黑了下來。
一個很明顯是小氣的人,不在緊接著就有報複機會的時候報複,隻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這家夥心中憋著更狠的報複手段。
其實,隻要白楚狠一點,現在就把他殺了,縱他智計無雙,照樣沒有半點作用。
莫須有,這三個字構成的利刃,不知殺了多少修士。
雖說,事後經常發現,隻是誤殺而已,但沒一個能揮動這把刀的修士,無一過得不好。
畢竟,想讓他過得不好的,已經成了刀下亡魂,日子自然沒有過得不好的道理。
白楚如今的實力,已經有了揮動這柄刀的資格。
可惜,這麽好用的刀,白楚卻沒有用,讓這可能會給他帶來更大危險的家夥,還能好好的活著。
接了任務,白楚發了張傳音符給蕭月茹,告知自己去做什麽之後,旋即動身。
沒有被刻意刁難,但這次接得任務,依舊讓白楚感到厭煩。
厭煩的根源,不是這任務有多難,而是此行要去的地方著實有點遠,就算一點不心疼靈晶,全程都使用傳送陣,中轉的路途,都要飛上小半個月。
最快的方法,都需要用這麽長時間,可想而知,禦器飛行或是使用飛舟,究竟需要多長的時間。
需要飛這麽遠,做得事情到一點到不難,隻是殺一個叛出太羲宗的晶變而已。
就是幾道術法就可以解決的事情,偏得需要奔波好些時日,換做是誰,都會煩得不行。
好在,靈晶,於如今的白楚而言,在一定範圍內,多與少,隻是一個數字而已。
不顧忌靈晶消耗的情況下,隻用了一個月,白楚就把任務完成了。
完成任務後的收獲,與白楚在執行任務時的付出而言,完全不成正比。
可他樂意這麽做,有足夠的資源揮霍,誰也無法說些什麽。
回到宗內,將任務一交,白楚便回了自己的洞府。
剛回到洞府,他就撞見了有些日子不見的厲嘯龍與邵萬梓。
兩人一看到他,原本憂愁的臉色,變得不比翻書慢,一下就換成了笑得十分燦爛的臉。
看到了他們表情的迅速變化,白楚心中卻沒有多想。
許久不見,再見上一次,對他們三人來說,算得上一件大喜事。
借著這大喜事,將心中憂愁儘數衝散,合情合理。
“大婚以後,壞事一樁接著一樁,你們兩個總算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