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走,卻不急著走,不是這裏還值得白楚留下,而是他實在不知道,自己該帶著蕭月茹去哪兒。
無所事事的在洞府中呆了半個月,一張傳音符,打破了白楚的寧靜。
發出傳音符的修士,隻對著白楚說了一句話,讓他去刑堂一趟,有任務。
昔日,有執掌整個刑堂的師父在,自然什麽事情都落不到他的頭上。
現在,人一走,少了許多便利,束縛隨之湧來。
原本,白楚有著一個不讓這些瑣事纏住自己的絕佳機會,那就是接了自己師父的權柄,成為新的刑堂堂主。
師徒相繼,合情合理,任誰也挑不出毛病。
可惜,對於太羲宗,並沒有多少感情,使得無意久留的白楚,選擇將這唾手可得的權柄,拱手送了出去。
新的刑堂堂主,依舊是一個虛神修士,隻是實力差得可以。
出儘底牌,白楚有十足的把握,與之戰成平手,若是出其不意,此人生死難料。
此人接手刑堂,也是讓白楚心生離意的一個重要因素。
從井底看天,天空隻有井口那麽大,從池塘裏看天,天之大,無邊無際,從天外看天,天小得可憐。
種種經曆,還不足以讓白楚做到在天外看天,但足以讓他不必再從井底看天。
刑堂這麽重要的位置,卻由一個自己都打得過的修士來接任,太羲宗這一方小井,自然無法讓眼界已經更寬的白楚留下。
還未找到去處,對於落到自己頭上的任務,白楚還是選擇浪費時間去做一做。
飛到刑堂,往日裏遇見一人,便有一人打招呼的場景,一去不複返。
唯有一些見過白楚手段,打心底服他的修士,一如既往的熱切的與他打著招呼。
人一走,處處皆變,對於白楚,倒是沒有多少影響。
生出即到頂峰的離意,並不會因為這變化,就增強幾分。
走到接任務的地方,白楚撞上了冷著臉的刑堂新堂主。
與自家師尊總呆在一個地方不同,這新堂主在接任務的地方都能撞上,白楚實在想冷笑著送上一句“儘職儘責”。
他喜歡四處亂逛,好顯擺自己,白楚管不著也懶得管,掃了一眼,就繼續走自己的路。
白楚懶得搭理這個新的刑堂堂主,對方卻要往他身前湊。
原本他與白楚足足差了七八個身位,兩人身子對齊,都不可能出現擦肩而過的事情。
就是這麽寬的路,這家夥硬是移了好幾步,直接擋住了白楚的去路。
被擋住了路,從未選擇過繞路的白楚,這一次,依舊沒有選擇繞路。
“滾開。”
沒有選擇讓路,想讓對方把路讓開的白楚,說話一點也不客氣,向他冷聲喝令起來。
路寬得很,彼此原本也隔得不近,把手對著伸長了,連指尖都碰不到,這等情況下,路還能被攔住,要說他不是故意找事,白楚絕不相信。
遇上故意找自己麻煩的,忍讓兩個字,還從未出現在白楚身上,有人護著的時候是這般,沒人護著的時候,依舊也是這般。
遇上這事,白楚開始徹底明白,自家師父在知道自己離著突破不遠之後,會一再對自己說教,讓自己把實力提升上去。
因為,隻有擁有足夠的實力,這骨頭才可以一直硬著,而且不會被折斷。
“好衝的口氣,小子,你以為你是八臂血屠不成,敢對本座這般說話。”
冷冷笑了兩聲,這新堂主不僅沒有把路讓開,反倒嘲笑起白楚來。
過了兩天想了許久的日子,這家夥許是忘了許多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