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不說要對自己不客氣,白楚也沒有不對他動手的意思。
“道友莫急,我沒有惡意,隻是一時情急話說得有些衝了。”
白楚擺出了要動手的姿態,青衣少年看了之後連連擺手,並用言語,表明自己沒有惡意。
“你要做什麽?”
青衣少年沒有敵意的言行,換來了白楚暫時不對他動手和一個讓他開口說出目的的機會。
換來的隻是暫時停手,不是敵意消去,白楚手上蓄而不發的術法,鮮明的告訴了他,要是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說法,會有怎樣的下場。
“我隻想讓道友停手,這烏角牛是我養的。”
擔憂的看了一眼在陣法中傷痕累累的烏角牛,青衣少年馬上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。
“當我好騙不成?這是你養的?有本事在雷澤中豢養妖獸,還需要對我客氣?”
冷冷的笑了笑,對於青衣少年這連三歲小孩都不一定騙得過去的解釋,白楚連一個字都不信。
給了機會,但對方既然不知道珍惜,他也沒有再給機會的打算,手中已經蓄勢待發的術法,已經有了要脫手而出的跡象。
“道友莫急,我說得可都是真的,且聽我細細道來。”
麵對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白楚,青衣少年麵上露出了苦澀的笑,隻能儘力用言語讓他冷靜下來。
“這烏角牛是我養得不假,但它可以自行在雷澤中活動,不用我過多照料。”
“我也不是豢養它,而是供養它,它可是我的主子,衣食住行全靠它了。”
“我平日裏做得,主要是跟在它的後麵,把它排出的糞便撿回來,烏角牛的糞便佐以靈穀,可以釀出靈酒,是我族修行資源的重要來源。”
沒有被應允可以再度開口解釋,可還能活著,對青衣少年而言,這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。
理了理思緒,馬上向著白楚解釋起為什麽他實力不濟,這隻妖獸卻是他養得。
“靈酒和糞便拿來。”
言語,可以胡編,白楚當即索要起證據來。
在看過證據之後,能確定他說得話都是真的,那麽白楚倒是可以放過他,滅了別人的衣食父母,換做是誰,都很難不衝動。
在雷澤裏遇上修士,幾乎難免一戰,但要是有人不惦記自己乾坤袋裏的東西,也不會對自己動手,白楚也懶得殺人。
從乾坤袋裏拿出證據,放在地上之後,青衣少年主動向後退了幾步,再度表示自己的確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讓白彥將東西拿過來,用鼻子微微嗅了嗅,從兩者中找到相似的味道,白楚當即確定,對方說得話,都是真的。
確認了他說得是真得,白楚肚裏不由一陣翻騰。
這靈酒喝到肚裏去,等同於間接把糞便喝進了肚裏,隻是想想,都讓人覺得惡心。
“好生惡心的靈酒,要是賣給我,我一定把你打死。”
“看在你說得都是真得的份上,你對我威脅的話語我隻當做沒聽見,走吧!”
說了一句嫌棄靈酒的話語,白楚把手中的靈酒朝著青衣少年拋了回去,並打消了要殺他的想法,讓他自行離開。
“惡心又如何?照樣大把修士擠破頭都要買。”
“謝過道友了,我這便帶著烏角牛離開。”
向著白楚抱拳行了一禮,青衣少年麵上露出了喜色。
“你想得有些多了,我隻是讓你走,它我可沒說過要放。”
瞥了他一眼,白楚毫不留情的對著正興奮的青衣少年,兜頭就澆了一盆冷水。
“道友為何要和它過不去,放它一馬,又能如何?”
“對道友而言,左右不過一隻畜生,何必計較?”
隻能自己離開,不能帶著寶貝一般的烏角牛一起離開,青衣少年喋喋不休的在白楚耳邊哀求起來。
“它險些殺了我,還有可能泄露一些東西,非死不可。”
被吵得有些煩了,白楚難得的給了他一個解釋,而不是出手將他殺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