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以抗拒的吸力落在身上,白楚的雙腳沒有動上一動,人還是朝著妖獸一點點移動。
試了試往後退、朝左走、向右移,白楚發現一切的嚐試,都隻是徒勞而已。
沒能擺脫妖獸不說,反倒還因為亂動,更快接近妖獸。
徒勞的嚐試,並沒有讓他斷絕希望,手中已經蓄勢待發的六張靈符,就像連珠箭一樣,對著妖獸的嘴就丟了過去。
六張攻擊靈符爆發出的威能,逼它把嘴閉上,在白楚看來,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
不閉上的話,這腦袋說不定就在靈符爆發出的攻擊中,變成了一堆爛肉。
然而,接下來的一幕,讓白楚知曉,什麽叫做你以為的隻是你以為的。
看著六張靈符朝著自己襲來,妖獸靈動的雙目,露出了一絲狡黠。
肚子裏再度發出一聲巨響,張開的巨口,也改吸為呼。
身上的吸力,也隨著妖獸改吸為呼,即刻消失的乾乾淨淨。
不過,就在同一時間,一陣足以將人吹飛的狂風,從妖獸的嘴裏湧了出來。
已經吞進嘴裏的東西,哪怕泥土,也像一個隻進不出的吝嗇鬼一樣,沒有吐出來。
但還沒有落進它嘴裏的,哪怕離著它的嘴的距離還不足以放下一根頭發絲,也被它利用嘴裏吹出的風給吹了回去。
這其中,自然包括了白楚用來逼它把嘴閉上的六張靈符。
看著靈符朝自己急速飛來,身上沒有任何防禦,取出防禦靈符再使用,也已經來不及,白楚目光一凝,一股被死亡籠罩的感覺,馬上在心頭生了出來。
生死關頭,白楚雙腳一屈,原地躍起,借著狂風,讓他自己往後退去,以此來拉開和靈符的距離。
能在這麽短得時間裏,想到如此主意,著實不易。
但靈符終歸比他這個人要輕很多很多,沒有拖延多久,六張靈符爆發出的攻擊,就已經將他籠罩。
隨著靈符發威,白楚的身形順勢得到了遮掩。
區區一個凝液修士,麵對六張靈符衍化出的攻擊,沒有足夠的時間使用防禦靈符,身上也沒有什麽可以自動激發的防身之物,依著常理,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——有死無生。
然而,等到妖獸能再度看到白楚的身影時,他安然無恙的處在靈符的攻擊中,身體周遭泛著瀲灩水光抵擋著靈符的攻擊。
原本當死,卻能不死,妖獸看到之後,一雙眼睛瞪得奇大,原本不過鈴鐺大小的眼睛,一下就變得足以媲美用來吃飯的碗。
驚訝之餘,妖獸靈動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疑惑,似乎是在思考剛剛究竟有沒有記錯,把手中還有靈符,記成了沒有靈符。
記,它倒是沒有記錯,心中有此疑惑,隻是白楚手段了得,讓腦子有些不夠用的它,難以想明白其中的門道。
其實不光是它,就算是修士,也不一定能勘破方才的玄機。
能在根本不可能用防禦靈符及時護住的情況下,依舊用靈符護住了自己,做到這一切,隻不過是及時進入靈玉空間,在裏麵用了防禦靈符護住自己,再出來。
說起來簡單到了極點,但除了他,或許再沒修士能重現。
無法重現的手段,內中留下了重重謎團,若是花上一些時間去深思,再猜測一下,推導出真相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。
逼不得已做了有可能暴露靈玉空間存在的事情,白楚對眼前的妖獸,動了非殺不可的心思。
在此之前,他心中還存有一絲將它擊退就罷手的念頭。
不過,現在隻有殺了它,才能讓秘密少了泄露的可能,這念頭也隨之打消。
用了兩張防禦靈符,白楚總算是擋下了自己用來傷敵的靈符。
吃了一樁教訓,六道金剛索在消去危機的那一刻,出現在了他的手上。
見識到了妖獸能把攻擊借助狂風吹回來的手段,再使用靈符,白楚已是不敢,甚至火蓮和五雷指,他也不敢亂用。
唯有金剛索這種施展之後,還能自如操縱的術法,他才能放心的施展。
六道金剛索,在手腕用上巧力之後,朝著妖獸抽了過去。
舞得呼呼作響的金剛索快落到身上的那一刻,妖獸肚裏咕嚕一響,嘴裏又吐起了狂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