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連他的名姓都懶得看上一眼,但這李彥的目光,卻是落在讓這個方向,舍不得移開。
準確的說,他的目光,是落在了蕭月茹身上,舍不得移開。
看得眼睛都快掉了出來,白楚眼睛不瞎,早已看了個清楚。
眉頭微微一皺,心頭登時冒起火來。
不過,看在他方才貢獻不小,讓自己感受了一番劫雷之威,白楚倒也沒有即刻發作。
“回太羲宗?”
懶得計較,將微皺的眉頭舒展開,白楚帶著幾分邀請意味的向蕭月茹詢問起來。
“回。”
在心中整理著方才的收獲,蕭月茹淡淡的笑著應了一字。
話音落,白楚也沒有專程與主人家告辭的意思,伸手擺了個請的動作,讓蕭月茹先行,自己也邁開腳步跟在了後頭,準備離開。
“道友留步,可否暫坐一二,一同交流一番修煉心得?”
兩人還沒走幾步,李彥就快步走了過來,麵上帶著笑,客氣的挽留起蕭月茹來。
至於和蕭月茹一起走的白楚,登時被李彥給拋在了腦後。
身為一個家族被推出來撐門麵的修士,他本事如何,暫且不言,但看人看事,眼光卻是不差。
隻看了兩眼,他就已經有十足的把握,自己搭話的紅衣女修,走在身後的這個男修,關係並不甚親近。
旁人或許看著兩人走得近,就以為兩人關係奇佳,甚至是道侶也說不定。
但那男修刻意維持的一分距離,在李彥眼裏,卻是否定這一切的最大破綻。
將顧慮消去,自然有了膽色上前搭話。
否則的話,今日的來賓,大把都是有些背景的,胡亂做些事情,他可不敢。
心中考慮到了不少事情,也將這些考慮變成了自己的顧慮,但李彥唯獨忘記了一點,那就是一個修士的氣量。
白楚的氣量,大小難定。
在不少事情上,氣量大得驚人,大把好處,送出去也一點都不心痛。
但是,在某些事情上,他的氣量,又小得比針尖還小。
也是李彥運道有些不好,在與蕭月茹有關的事情上,除非是最後受益的是蕭月茹,否則他的氣量可一點都不大。
在搭話之際,李彥的心神都放在了穿著一襲紅衣的肖玉茹身上,一點都沒注意到,白楚的的目光漸漸變得不善起來。
“不了,我與白道友要回太羲宗了,日後若是有機會,再坐下一齊談論。”
或許是心中對李彥不喜,也或許是真的一心回太羲宗,蕭月茹並沒有思考太久,就給出了否定的回答。
出於客氣,這否定的話,倒也沒有說得太死,隻推說日後。
要不是個傻子,曆經上類似的事情兩三次,聽到這話的時候,都即刻明白,這日後二字,隱含的一重意思,說得是再沒機會。
“日後?擇日不如撞日,不如今日如何?”
不知是真不明白個中玄機,還是裝出來的,李彥還一點不死心的相邀起來。
這聽不明白人話的模樣,讓本意給主人家麵子,不好太過生硬拒絕的肖玉茹,眉間生出一絲厭惡。
“說得還不明白?今日沒空。”
不等蕭月茹將話說得再明白一些,已經於他沒了耐心的白楚,伸手擋住去路的李彥一推,帶著幾分怒火的質問到。
“道友,在下以禮相邀,你這動手推我,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!”
猛地被推了一下嗎,退了三兩步方才站穩的李彥,一臉陰沉的衝著白楚說到。
這陰沉的臉色,看似是因為白楚推了他一下,但隻有李彥知道,這是因為白楚壞了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