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種事情,不論那一件,都讓他不能輕易離開太羲宗。
“這倒是可惜了,我也不能加入太羲宗。”
心中剛剛想到的兩全主意,就這般落到空出,風華不說心中失落,卻也覺得有幾分惋惜。
“宗門,正邪,這些並不重要,隻要你我心中有這個朋友,不就行了?”
“我有兩個兄弟,他們各有來曆,隻有我是一屆散修,但他們還是與我交了朋友,乃至結拜為兄弟。”
“彼此之間,不看來曆,隻看對不對得上脾氣。”
擺了擺手,白楚以自己的例子,開解起風華來。
“說得有些多了,喝酒,喝酒。”
喝乾杯子裏的酒,拿起桌上的酒壺,打算再倒一杯時,隻倒了半杯,酒壺裏就已經空空如也了。
“天不作美,可惜了。”
“酒飲儘,你我也該就此分別了。”
歎著氣,風華無比惋惜的說到。
“臨行一首殺生散曲,白兄且看好了。”
掃開桌上的杯盤,將鐵琴擺好,端正做好,看著白楚說了一句,手指也開始在琴弦上動了起來。
琴音悲切,略有肝腸寸斷之感,好似在應和此刻的離別景致。
在白楚耳朵裏,隻是聽起來悲切,但落到一樓的修士耳朵裏,這就是索命之音。
琴音在他們耳朵裏響起,一個個紛紛倒在地上,痛苦的打起滾來。
打了幾個滾,嘴裏如同在地上呆久了的螃蟹一般,開始吐起泡泡來。
不過,這嘴裏的泡泡,並不是由水構成的,而是身體裏流動的鮮血。
血泡越吐越多,沒多久的功夫,就把整張臉,都給蓋了起來。
到了這時,四肢一挺,整個身體再不動上一動,隻有嘴,還在咕嚕嚕的往外吐著血泡泡。
“白兄,後會有期。”
最後一個羽調彈奏完,風華將琴收好,鄭重其事的道了一聲再會。
於此同時,一個身著灰衣的修士,從窗外飛來,以奇快的速度,出現在了風華身旁。
朝著來人臉上看去,不管是雙眼還是念力,白楚隻看到了一重灰色的濃霧,好似這臉是由霧氣構成的一般,根本沒有五官。
“後會有期。”
收回目光,雙手抱拳,語氣沉重的說到。
“對了,延壽之物,莫要使用太多。”
“用多了,天罰無情。”
將險些忘記的大事記起,趁著還未離去,風華嚴肅的向著白楚交代起來。
說完話,把手搭在來人的肩頭,被他帶著禦器急速飛走。
站在原地,對著急速消失的背影,擺了擺手,權做最後的道別。
等到風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,白楚也不在這是非之地久留,邁步向樓下走去。
百花仙城將消息傳揚出去,樓下的那些修士,那是離開的第一重阻礙。
隨著風華這震懾的消失,隻會越聚越多。
這對於白楚來說,並不是一件好事。
邁步朝下走,白楚從乾坤袋裏取出了靈符,將靈力灌注其中,也做好了念力溝通靈玉空間,放出白彥,來上一場惡戰的準備。
才下樓梯,如同修羅場一般的景致,讓白楚立即明白,那一曲,不僅是在傾訴離別,更是為他掃清了的障礙。
盯著此間的修士,都被風華殺了個乾淨,離開青蓮樓的時候,沒有任何修士跟上了白楚。
一份大禮,風華一走,白楚隻能心中記下,待到日後再報。
晝夜兼行,隻花了五天,白楚就回到了太羲仙城。
平安回到了仙城,百花仙城縱使手眼通天,也是無濟於事。
到了這時,白楚方才放下心來。
不急著去刑堂複命,白楚反倒先去尋邵萬梓與厲嘯龍二人。
金色參妖的汁液,離著失效,已經沒有幾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