遞過去之後,風華就把手給收了回來。
“白兄,我回宗之後,會有大量資源,不比這個差。”
“你的禮物我收了,這是我送你的。”
見白楚久久不伸手接下,風華這才多說了兩句。
“既然如此,風兄的禮物我收了,相識數日,但你這朋友我覺得很不錯。”
沒有矯情,東西已經送出去,他既然不收,白楚也不勉強。
不同於金色參妖,這銀色參妖,風華要說出力,隻能說出了一分,其餘九分,儘皆是他出的。
得到的東西,拿出來分了,那是情誼,不分,也是理所當然。
“白兄日後有何打算?”
倒了一杯酒,抿了一口,風華開始與他閒聊起來。
“活一日看一日而已,沒什麽太大的打算。”
“真要說有的話,我隻想活得更久一些,活得更好一些。”
喝著酒,白楚看似有些茫然的回答到。
“白兄野心不小。”
聽出一些意思,知曉白楚並非是想著得過且過,舉起杯子憑虛敬了一下,誇獎完之後,把酒喝了下去。
“風兄對於修行的野心,恐怕不比我小吧!”
“想得長生,還是想著當上魂宗宗主,從此享儘榮華?”
淡淡的笑了笑,回敬一杯,白楚也開始問起他修行所為的事情。
“都不是,我隻想走遍天下,讓我的琴音,隨我傳遍四海。”
搖著頭,輕撫著琴身,好似撫摸著美人一般,風華雙眼略有些失神的說到。
琴音傳遍四海,白楚率先想到的,並不是一個翩翩少年,悠然撫琴的唯美畫麵,而是一片血海屍山。
“願風兄凶名傳遍四海。”
從乾坤袋裏取出最開始得到精純的靈酒,把兩隻杯子滿上,白楚誠摯的祝福起來。
把靈酒釀製了不知多久,其中蘊含的靈氣,十分驚人。
白楚釀製的靈酒雖好,可還是比不上。
手上剩得不多,加上納氣期是不能儘數飲用,白楚也一直放著,沒有把它喝掉。
此時此刻,這等情勢,唯有絕佳的靈酒,才能配得上。
“好酒,白兄日後的凶名,絕不會比我小。”
“希望你我二人,不會有生死相博的一天。”
把酒喝到肚裏,爽朗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,風華語重心長的對白楚說到。
想想一起經曆的事情,風華斷定,白楚這等瘋狂到極點的人,隻要不死,就絕不會平庸,闖出凶名,隻是遲早的事情。
一句稱讚,隻是為了將後一句話的目的掩藏在感慨之中。
作為邪道弟子,而且是邪道一流宗門,魂宗的弟子,率性而為的風華,看人的眼光並不低,能入他眼的修士,絕不會多。
一壺靈酒,再加上白楚的堅持,隻是在他和白楚之間,留下了輕飄飄的朋友二字。
在百花秘境裏,白楚最後瘋狂的舉動,還有先前那赤誠相對的行徑,才徹底把朋友兩個字,賦有了該有的含義,開始變得重要。
難得的朋友,若是可以的話,風華並不願意,讓他死在自己手上。
“要是有那一天,對風兄出手的,決不會是我。”
杯中重重得放到桌上,白楚將每一個字都咬得異常清楚,十分認真的回答到。
沉重的話題,讓二人間的氣氛,一下冷了下來,除了倒酒、喝酒、酒杯放下的聲音,再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。
“白兄在太羲宗是何身份?”
想到一些東西,風華開始問起白楚的身份來。
“灰衣弟子,加入了刑堂。”
“風兄的好意心領了,我對太羲宗不曾有多少感情,但也不能輕易改換門庭。”
風華話一出口,白楚就猜了出來他的目的,道了一聲謝,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他。
一如話語中所說的,對於太羲宗,白楚沒有多少感情,但諸多客觀的事情。
例如厲嘯龍要和太羲宗女修結為道侶,他暗自喜歡蕭月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