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書房內,林秀問夏皇道:“陛下,這次臣為了陛下,將張家徹底得罪了,他們會不會報複臣啊,下毒,暗殺,或者背地裏對臣的家人下手……”
夏皇道:“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裏,從今天開始,沒有人敢對你和你的家人下手,你娘子那麽厲害,今天晚上,恐怕不少人連覺都睡不著。”
說完,他便揮了揮手,說道:“滾蛋吧,朕還有要事。”
林秀知道俏寡婦還在等著他安慰,抱了抱拳,躬身道:“臣告退。”
他剛剛走出去,朱錦便走進來,夏皇問道:“趙靈珺真的覺醒第六次了?”
朱錦點了點頭,說道:“老奴親眼所見,張敬的兩名地階護衛,距離地階上境隻差一步,但在她麵前,卻連站都站不起來,就算她的能力強大,也要地階上境的修為才能做到這一點……”
夏皇舒了口氣,說道:“她這是在立威啊,十九歲的地階上境,誰不忌憚, 更別提她還有一個厲害的師父, 以後又有誰敢妄動趙家林家……”
朱錦笑著說道:“諸國雖然也有天賦極為出眾者,卻也無一人能及得上她, 如此看來,下一次的天驕榜榜首,我大夏已經提前預定了。”
夏皇道:“也別高興的太早,大羅大幽, 同樣也臥虎藏龍, 我們雖然有一個趙靈珺,但也隻有一個趙靈珺,天驕榜上,如果隻占一個榜首, 之後便榜上無人, 同樣會成為笑話。”
朱錦道:“陛下放心,目前來看,下一屆天驕榜上,大夏的天驕人數, 不會比往年少的……”
夏皇擺了擺手,不再提此事,問道:“夫人呢?”
朱錦道:“按照您的要求, 安排在偏殿了。”
夏皇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, 輕歎了口氣,雖然遲早要走到這一步,但卻比他預料的更早, 這樣一來, 他出宮的樂趣, 便再也沒有了。
一想到此事的罪魁禍首,夏皇麵色便一沉,說道:“嚴查安化侯一家, 可抓可不抓的全抓, 可殺可不殺的全殺, 一個都不姑息!”
朱錦知道陛下動了真怒, 躬身道:“遵旨。。”
雖說安化侯之子,是挑起此事的人,但這場風暴的中心,是張家的張敬, 他在剛才,就已經被帶走了。
夏皇望著殿外的天空,緩緩說道:“張家,好一個張家啊……”
……
林秀走出禦書房,看到前方的廣場上,吳文遠和柳清風還在等著他。
吳文遠到現在還像是在做夢,從一個小小的東城令,到掌管整個王都民生的京都令,手中的權力,可不僅僅是大了四倍這麽簡單。
這一會兒的功夫, 他就從一個誰都可以欺負的小官,成為了位列朝堂的重臣。
更何況, 陛下還封了他一個爵位,哪怕隻是一個三等伯,但也是從平民, 一舉躍升到權貴,這是多少官員夢寐以求的。
在大夏,做官不算什麽, 做權貴,才是真的人上人。
他甚至懷疑張家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。
柳清風和他的心情差不多。
清吏丞是清吏司二把手,郎中大人不在時,他就能行使清吏司郎中的職責,而除了官位之外,他還有爵位,連郎中大人都沒有爵位。
看到林秀出來,兩人連忙快步走上前。
林秀對兩人拱了拱手,笑道:“恭喜兩位大人加官進爵。”
吳文遠連忙道:“都是托公子的福。”
他此刻慶幸自己慧眼識人,但凡他今天有所遲疑,恐怕這種好事,根本輪不到他身上。
至於那俏寡婦的事情,他識相的一句都沒有多問。
不過,想到張家,吳文遠還是麵露擔憂之色,說道:“林公子,你說那張家,會不會報複我們?”
林秀拍了拍兩人的肩膀,安慰道:“放心吧,陛下給你們加官進爵,就是有這一層考慮在裏麵,張家若是報複你們,豈不是就是直接打陛下的臉?”
吳文遠這才放下了心。
柳清風看了看林秀,問道:“林大人,張懷會怎麽樣?”
林秀笑了笑,說道:“他爹的封號,已經是你的了,你說他會怎麽樣,要不了多久,你就可以去給他們父子上墳了。”
狗皇帝雖然奈何不了定國公府的人,但區區一個安化伯,他真要殺,誰都攔不住。
三人從宮門口走出來的時候,宮門前的街道上圍了不少人。
敢於和張家作對,無論是百姓和權貴,都想看看他們的結果。
不過看起來,他們好像相安無事。
人群中,薛凝兒看到林秀無事,便放下了心,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,悄然離去。
林秀走到趙靈珺身邊,趙靈珺看著他,問道:“沒事吧?”
林秀微微一笑,說道:“見義勇為,懲惡揚善,能有什麽事情。”
趙靈珺道:“那便回家吧。”
她對林秀伸出手,林秀輕輕握住,兩人便淩空而起,飛向婚邸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