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了,說了些問候的話,說他現在回西城了。問我什麽時候走,我說不走了,可把他驚住了,那眼睛.哎,我都不敢正視他,秋兒,我後悔了。”
“.咋?你和馬鬆這次吵得厲害?真不回去了?”
高晴有些難以啟齒,猶豫了半天才道:“我和他離婚了。”
這話一出,陸靜秋直接一個:“好。”
反倒把高晴個驚住了,這段時間她一提離婚這個話題,哪個不是勸和的,各種的聲音,她都聽的耳朵磨繭子了,有些心煩,但也沒法反駁他們。
這會兒聽到陸靜秋的話,不知為何,眼睛突然酸了,挽著陸靜秋的胳膊,靠在她肩上道:“秋兒,這世上,還是你最懂我,不愧是我閨蜜。”
“廢話,那馬鬆.咳,我一直不看好她,可惜你喜歡,我也不好說什麽。離了好,看著你這些年過的不開心,我心裏難受。”
“秋兒,離婚這事兒,你不知道我下了多大決心,我是真的和他過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支持你,別有心理負擔,咱們這一輩子,就這短短幾十載,活著是為了自己,不是為了別人。咱就怎麽開心怎麽來。
你一個大學老師,人長得漂亮,家世又好,又人有錢有事業,啥樣的找不到。你看夏琳,人家出來二婚還嫁個領導呢。”
“別提她,她現在在我們家就是個出氣筒。
我媽,隻要孩子有什麽事兒,總得拿她罵一頓才算出氣。
孩子才兩個月就離婚,這世上真沒見過像她這麽狠心的人,幸好好似離了,要不然,高澍有的受,事業能受到不小的牽連。”
“.易安上幾年級了?”
“明年就要上初一了。這些年我大嫂二嫂可沒少意見,易安算是我媽一手幫高澍帶大的。”
陸靜秋聽著高晴叫高澍的名字,五哥也不喊,就知道她心裏還沒過去當年那個坎。
“孩子都大了,他爸一個人能帶,不能帶就讓他請個阿姨呀。高伯母年紀這麽大了,可別在操勞了。
免得因為孩子,讓真正的兒媳婦,親孫子寒心。”
陸靜秋可知道,高易安可是養不熟的。
“是呀,我也這麽說,高澍調到下麵縣區去了,我就直接跟高澍說,孩子讓他帶著,別天天的什麽都不管。”
“你跟他說的?”
“啊,我單獨找的他,我可不會和他客氣。孩子都這麽大了,又不是小時候,他自己一個人上下學都沒問題,再說了,都馬上上初一的人了,啥不會,吃飯更簡單,高澍單位家屬樓又不遠,直接去單位餐廳吃正合適。”
“高澍同意了?”
“他心裏有虧,能不同意,我可不想我媽這麽大年紀了,還操不完的心,親孫子親孫女也有好幾個呢。可不能在讓我三嫂四嫂有意見了。
好在我三嫂四嫂不像我二嫂那樣小家子氣。我三嫂離得遠,有娘家,也不用我媽看孩子,我四嫂那邊,知道我媽辛苦,我四哥直接請了阿姨,也不知道高澍是怎麽想的,自己的孩子不管。”
陸靜秋心裏嗬嗬笑了兩聲,高澍這人,自會給他兒子說些大道理,生活細節什麽的,他也不管。
反正有人幫他帶,隻要兒子是他的就行,最後兒子總是要聽他的話的。
“說的也是,我看高伯父身體不太好。”過年陸靜秋和蔣南州去了高家。
爸爸也去了一趟,都看著高伯父身體不太好。
“之前留下的毛病,又是個煙槍,哎,身體都是些老毛病。我也是想要讓高澍自己管他的孩子,媽媽還好好照顧下我爸,好好調養調養。
沒事兒的時候,兩口子出去逛逛,轉轉,你看看陸叔叔,楊叔叔,人家退休了都過的什麽日子。
我爸我媽退休就一直在忙。”
“你想的對。”
“過完年我帶我爸去醫院看看,調理調理,還準備給他買輛車,現在孫子孫女都大了,也不用他們管,沒事兒的時候,讓我爸帶著我媽在周邊轉轉,散散心。過他們的晚年生活。”
“買車呀,找我二哥,保準打折。.哎,你自己掏錢呀?”
高晴笑了:“我離婚,馬家給了我一萬。但我還真買不了,不過我大哥和我二哥三哥四哥貼的錢。大哥二哥三哥,一個人給五千,我那三千,剩下的全我四哥出,要不說兒子多了有好處呢,我們家現在就我四哥有錢,我們也不和他爭。”
陸靜秋笑了:“那是。”
高達得運輸公司,現在可是西城數一數二的。
當初幸虧沒有和夏琳摻和到一起。
現在公司越做越好,媳婦也娶了,孩子都四五歲了。
高易畢業後留在了京市,發展的也不錯,和領導的女兒結了婚,也是之前她說的那個,他喜歡的。
生了兒子,媳婦是醫院的主刀醫生,也是很厲害的。
高家,如果說事業上,個個都很優秀,但家庭上。
幾個孩子也算圓滿,當然除了高澍。
高伯母沒事兒的時候總教育幾個孩子,娶媳婦呀,還得著門當戶對的。
看看那些年夏琳在的時候,給高家鬨了多少笑話。
現在得高澍,可能是被傷著了,這麽多年了,給他張羅了這麽多,他一個也沒看上。
不願意再婚。
有時候老二媳婦會嘲諷一句:“我看他是後悔了,你看看人家現在陸靜秋,結婚生了孩子,安安分分的,會掙錢還顧家。高澍當初那眼也不知道怎麽瞅的。”
這話是不能說,一說高伯母心裏就一股子脹氣,氣的。
誰知道他當初是怎麽想的,這麽好的姑娘愣是看不上,非找個鄉下的。
高晴這次離婚,把工作也調到了這邊,在西城師範大學教舞蹈。
說到吳正然,高晴許久才回了一句:順其自然吧。